而现在,陆瑾不仅仅是太平公主的驸马,更是她武后着力培养的人才,武后之所以要让陆瑾前去领军,其目的也只是想凭借陆瑾掌握部分军队而已。
令武后非常满意的是,陆瑾的确是一个军略战阵之才,竟然在裴行俭突兀病逝的情况下,领军大败吐蕃。
若非后来裴炎不停劝告误中吐蕃人的诈降之策,说不定唐军还真有击败钦陵赞卓的可能。
实在可惜了。
更为可惜的是,武后明知裴炎身负战败之罪,却不能对他过多责罚,不为其他,只因裴炎乃是她的心腹。
暗自感叹了一番,武后心内已是有了定见,吩咐蔗蔗唤来了上官婉儿,沉声下令道:“婉儿,护送陆瑾回来的将领乃是何人?”
闻言,上官婉儿心头顿时一惊,连忙回答道:“启禀天后,乃是左金吾卫将军丘神勣。”
武后淡淡颔首,言道:“朕已经查明,此番陆瑾乃是受到了奸人诬陷,并没有通敌之嫌,速以朕的名义拟就一封圣谕,让丘神勣善待陆瑾,另外那个君四海,朕不愿意见到他,你将朕这句原话如实对丘神勣言明便是,他应该懂得朕的意思。”
没想到天后居然对君四海动了杀心,上官婉儿大感意外,也明白了陆瑾通敌之事就此告一段落。
于是乎,上官婉儿悬着多日的心儿终是落下了,她美滋滋的应了一声,连忙前去起草圣谕去了。
没过几天,武后圣谕已是经过信使送到了护送陆瑾返回洛阳的丘神勣手中。
他展开信纸仔细的读了一片,心内已是有了定见,白皙而又刚毅的脸膛上露出一丝摄人的寒意。
是夜,护卫骑队驻扎在陇州官道旁的驿馆内。
丘神勣以沿途劳累为名,要求驿馆丞备置了美酒佳肴,送给了诸人,同路的君四海自然也有着一份。
君四海本就沿途疲乏,见到酒肉自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然而酒量甚好的他没喝几碗便觉得头晕目眩,沉沉醉倒在了食案之前。
片刻之后,四名手持绳索的军士静悄悄的走入君四海居住的房间内,一阵悉悉萃萃之声,房间又复归了宁静。
翌日一早,陆瑾准时起身准备继续起行,然而到得驿馆前院一看,却发现护卫骑队尚未集结。
见状,他暗暗觉得奇怪,独自一人在厅内转悠等待。
过得半响,丘神勣大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着陆瑾拱手言道:“陆驸马久等了,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只怕我们已是无法启程。”
瞧见他眉宇间便是肃然之色,陆瑾忍不住好奇询问道:“不知何事须得耽搁行程?”
丘神勣冷静而又淡漠的开口道:“昨夜,状告陆驸马你通敌卖国的君四海已是畏罪自尽于房内,死之前,君四海在房中留下一封遗书,言明他对陆驸马的诸多指责均是诬告。”
丘神勣的话音落点,陆瑾立即不能置信的睁大了双目,显然不敢相信君四海居然会畏罪自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