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得非得要把墙撞塌了才会甘心,此子永不言败的脾气实在和昔日的我有着几分相似,故而我觉得现在比斗才真正开始而已。”
“才真正开始?”青年郎君愣了愣,显然大觉意外,然而他知道姐夫贵为七宗堂宗主,眼光极为老辣准确,断然不会看错的。
果然,站在前院中的陆瑾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镇定自若的言道:“刚才那一招,如果你的剑能够在用上几分力道,便可以将我的软剑格挡开去,从而刺进我的胸口,只可惜,你却是算错了一步。”
江流儿嘴角微微一翘,冷笑言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那些许算计根本不值得一提,下一剑,我便要刺入你的胸口,让你尝尝天下第一名侠的实力。”
“好,本郎君那就拭目以待。这一次,换我出招了1
说到后面,陆瑾话音陡然一个高拔,手腕一抖软剑银蛇般左右舞动不止,衣袂也是紧随着随风鼓动,飞跃而起软剑平刺而出,直攻江流儿的面门。
江流儿大喝一声,长剑在月光下拖成了一道白光,向陆瑾腰腿处刺去。
然而令江流儿万般没有想到的是,陆瑾居然胆大妄为的脚尖朝着他的长剑剑身猛然一点,竟是以身体的力道将自己袭来的剑势压了下去。
一击不中,江流儿刚想变招,陆瑾却是得势不饶人,仗剑急刺,攻击的方向依旧是江流儿的面门,竟是完全放弃了防守,使得为以身搏命的危险之法。
见到陆瑾使用这样完全不计较生死的搏命手法,江流儿心内又惊又怒,不容多想,他急忙侧步后退,在陆瑾的剑尖快要刺中他面门的一霎那,猛然侧头避让。
然而令他万般没有料的是,陆瑾居然在这个时候变招,似乎他起先想要攻击的目标也并非是自己的面门,软剑剑锋猛然下沉,无论时间和角度以及算计都是无懈可击。
江流儿避无可避,肩头中剑鲜血飞溅,踉跄后退数步,脸色布满了无比惊奇之色。
而围观的宾客们则是轰然一片惊诧意外之声,显然被陆瑾所展现出来,能够与江流儿势均力敌的实力惊得呆住了。
这时,陆瑾才翩翩然落地,长剑朝着江流儿遥遥一指,冷笑道:“本郎君此剑如何?”
江流儿额头青筋之冒,似乎忍受不了这般受伤的屈辱,根本没有答话,又是“呀”的一声大叫朝着陆瑾攻杀过去。
此时此刻,陆瑾心内反倒是一片宁静。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征战白铁余时那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磅礴之势,平西军尽管兵力远远逊于叛军,但是却凭借着兵精马快刀利之威,杀得叛军根本就无从抵挡。
同样,江流儿尽管非常厉害,但他陆瑾也不逊于江流儿多少,至少他的出剑的速度比起江流儿快上些许,何不将获胜的希望专注于这一点之上,谋取获胜之际?
陆瑾的眼眸中燃烧着火焰一般的斗志,他陡然一声刺破天际的清啸,恰如青龙出海龙吟声震撼天地,手中软剑仿若是霎那间获得了生命一般,竟是幻起千百道光芒,犹如一片银色的巨浪,朝着江流儿汹涌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