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宋璟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感觉大受裨益,正要开口之际,目光不经意的一瞥,望着陆瑾身后惊讶言道:“噢呀,陆帅,姚参军醒了。”
陆瑾闻声回过头去,果见躺在榻上的姚崇双眼已经睁开,正愣愣的望着房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听到宋璟的惊呼声,他这才从愣怔中霍然回神,挣扎着坐起身子便要下地穿鞋。
陆瑾赶紧快步走了上去,伸出一只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姚崇道:“姚参军昏迷初醒,实在不宜下地站立,最好还是躺在榻上休憩为妥。”
姚崇急忙对着陆瑾抱拳一拱,满是感动的言道,“末将乃低贱之身,如何能够有劳陆帅亲自到此探望,实在问心有愧。”
陆瑾微笑言道:“猛士报国贵贱等同,况且姚参军乃朝廷命官,何有低贱之身一说?”
经过昨天入城发生之事,宋璟原来不太待见这个姚崇,然今天一听到常文选讲述姚崇的英勇事迹,心内倒是生出了钦佩的感觉,出言提醒道:“姚参军,今日守城军卒队正常文选带人前来刺史府为你申冤,陆帅恰好在此听到了你的冤情,当即便下令软禁汾州刺阳奉华,并亲自前去水牢里将你救了出来。”
姚崇心里热流奔涌,对着陆瑾又是深深一个大拜:“陆帅救末将于水火,实乃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末将一定铭记陆帅你的恩情。”
“好了好了,区区小事而已。”陆瑾笑着摇了摇手,开口言道,“本帅已经命令手下调查阳奉华临阵脱逃之举,若情况属实,证明他确实有罪,必定会让他受到朝廷律法的制裁。当此之时,姚参军你在这里安心养病便可,汾州以及新平县一切事物均交给平西军处理。”
姚崇终于安心的点了点头,仿佛卸掉了背负已久的重担一般,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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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陆瑾并没有急着出军,而是着手整顿汾州事务。
经过详细的调查了解,汾州刺史阳奉华在叛军即将攻城之际,的确犯有临阵脱逃之罪,若非司仓参军姚崇发现及时,果断发动兵变将之软禁,说不定新平县早已被叛军攻破。
为此,陆瑾上奏长安留守府及监国太子李哲,提议罢黜阳奉华汾州刺史一职,押回长安受审。
另外建议长安留守府上报朝廷,尽快派来能事官员担任刺史,在新刺史尚未到任之前,由汾州司仓参军姚崇暂时负责新平县城防事宜。
李哲已经知道陆瑾首战取胜,大破叛军的消息,这几日一直是非常高兴,一见陆瑾送来的奏书,未经多做思忖便同意了下来,并将陆瑾的奏书抄录一份存档,原本送往洛阳上奏天皇天后。
同时,刘仁轨强撑病体前来长安留守府坐镇,通令陆瑾即刻率军平叛,不得有丝毫耽误,免得叛乱事态扩大。
于是,平叛下一步该如何决策,便真真切切的摆在了陆瑾和平西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