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冷冷的哼了一声,沉着玉脸言道:“本宫记得刚才开始你就出言辱骂我与驸马,虽是不知者无罪,但也冒犯本宫凤颜,现在念在你登门致歉的份上,就看你如何向本宫与驸马赔罪了。”
魏忠良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他做梦也没想到芙蓉池偶遇的这对年轻男女竟是太平公主与驸马陆瑾,此刻听到太平公主之话,他咬咬牙关出言道:“今日之事全怪小的这一张臭嘴,小的这就掌嘴赔礼,直到公主殿下满意为止。”
言罢,他左右手同时开工,一下一下猛然扇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没多久便是脸膛发红发肿,显然下手极为用力。
清脆的耳光声在正殿内响彻不休,太平公主慢悠悠的品尝着一盏蒙顶春茶,对这一切似乎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而身为魏忠良主人的武承嗣根本没有半分出言求情的模样,笑吟吟的望着这一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耳光声愈来愈是响亮,见到那魏忠良脸肿如猪,嘴角竟是溢出了丝丝鲜血的时候,一直眉头紧皱的陆瑾再也忍不住了,出言提醒道:“公主,差不多了吧?”
太平公主这才放下了茶盏,冷冷言道:“好,住手,可以了。”
魏忠良如释重负,他感激的看了陆瑾一眼,抬起衣袖摸了摸嘴角溢出的鲜血,一言不发的站立原地。
武承嗣有些惊奇的看了看陆瑾,这才笑言道:“本官向来要求这些****出门在外要礼貌待人,不可欺压百姓,没想到他们这次竟冒然到了公主殿下的头上,给些教训也是理所当然,公主殿下陆驸马不愧是菩萨心肠,魏忠良啊,还不快快谢恩。”
魏忠良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深深躬身道:“多谢公主殿下,驸马爷饶小的一条狗命。”
太平公主轻轻的蹙起柳眉,淡淡言道:“你的冒犯本宫可以不追究了,然而与你同路的手下竟敢污言秽语调戏本宫,也不知承嗣你准备如何处理?”
“什么,竟有此事?”武承嗣顿时如被针扎般站了起来,显然吓到了。
魏忠良吭哧言道:“启禀殿下,那人名叫陈东昌,也是与我们同路而来,现在正在府门之外。”
太平公主微微颔首,美目视线转向了面色阴沉不定的武承嗣,笑道:“承嗣,本宫就看你执行家法了。”
武承嗣心知冒犯公主可是重罪,而且还口出调戏之言,这样的家奴自然留不得,黑着脸点头道:“好,请公主殿下稍等,微臣这就出去吩咐卫士将那陈东昌乱棍打死!为公主你出气。”
太平公主满意的轻轻颔首,正待出言间,不意陆瑾又是眉头大皱,开口道:“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能因几句话便取人性命?如此行事实在不妥,以在下之见,将之赶出周国公府,永不录用便可。”
武承嗣一听陆瑾之话,再也忍不住了,开口言道:“陆驸马啊,这等****不杀不行,若是让他活着,公主殿下与本国公颜面何存?所以此人必须死!”
陆瑾不悦反驳道:“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何能不经过律法便动用私刑判其生死?这与草菅人命又有何等区别?周国公之言在下实在不敢苟同。”
闻言,武承嗣却是一笑,显然有些觉得陆瑾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