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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嘹亮的冲锋号角突然在左右羽林军的寨门外响了起来,无数黑压压军卒挥舞着矛戈刀剑冲入营内,群龙无首的羽林军无人指挥,登时陷入一片大乱当中。
此刻,苏令宾在卫士的护持下登上了宫楼,站在墙垛旁细细一看,顿见不远处的羽林军大营火光肆掠,杀声震天,饶是她镇定如山,也忍不住脸色大变了。
与她同来的那名羽林军校尉失声言道:“圣人,看似大营遭到贼子袭击,末将请战出击杀敌!”
苏令宾沉默一阵,摇头道:“叛军看似有备而来,竟知道先断我左右臂膀,现在出去也只能送死而已,能够在虞国调动这么多的兵马,除了他之外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羽林校尉顿时醒悟,颤着嗓音道:“圣人的意思是……镇国大将军他……想要造反?”
“不错,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苏令宾黛眉一挑,洁白如玉的贝齿紧咬半响,言道,“现在指望羽林军已经不可能了,吩咐皇宫值守将士们把守城墙,坚守待援。”
羽林校尉急忙领命,抱拳而去,苏令宾依旧站在宫楼之上,斗篷飞袂,长发飘散,俏脸冷如寒冰。
她实在没有想到,君四海居然因爱生恨生出了造反之心,而且来如雷霆般迅捷,竟是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从目前形势看来,驻守在皇宫外面的羽林军突遭袭击,加之童宝山酒囊饭袋不知兵事,只怕全军会有覆灭之虞,已经不能有所之望了,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驻扎在要道的军队以及火凤教教徒们能够闻讯赶来,以解皇宫之围。
正在苏令宾思忖当儿,羽林军大营方向的厮杀声逐渐停息,片片火把从中飘出继续向着皇宫进发,苏令宾暗自一叹,默默思忖道:只怕童宝山和羽林军都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五更已至,夏日天长,偌大的启明星已经在东方天际闪烁不止,黑压压的夜色也是逐渐亮堂了起来。
苏令宾眼力极好,勉力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骑着白马屹立在叛军军阵前方,正是镇国大将军君四海。
见状,苏令宾芳心陡然腾升起了一股怒火,手扶墙垛娇声喝斥道:“君四海,汝身为国之大将,竟敢带兵夜袭羽林军大营,包围皇宫,难道想犯上作乱不成?”
望着宫楼上的美丽身影,君四海却是冷然一笑,策马而出抱拳言道:“圣人,臣闻羽林军大将军童宝山伙同羽林军副将陈长明犯上作乱,并挟持圣人你,现在臣立即勤王救驾,击杀乱臣贼子,望圣人不必惊慌。”
苏令宾又气又急,怒斥道:“荒谬!朕好好的站在这里,岂会遭人挟持!诸位虞国将士们,君四海犯上作乱想要颠覆朝纲,你们难道想陪他一起成为乱臣贼子乎?”
清朗的声音传了很远,也在叛军当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叛军将士们都是听君四海言及女皇被人劫持,气昂昂的勤王酒驾而来,没想到女皇居然说君四海是乱党,如何不令将士们倍感意外困惑,一阵轻轻的交头接耳声立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