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丞相轻叹了一声,紧接着献宝似的继续言道:“圣人不妨再看看书法所写的这篇词句,起句奇伟壮丽,气象开阔绵邈,寥寥数语便把全词置于一片秋色肃杀的气氛之中,气势已是不凡,充分显示出作者立足之高、胸襟之广;其次全词立意新颖,高瞻远瞩,感叹六朝皆以荒淫而相继亡覆的史实,写的是悲恨荣辱,空贻后人凭吊之资;往事无痕,唯见秋草凄碧,触目惊心而已,特别是最后那句‘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中的嗟叹之意,可谓千古弥永。”
说完之后,安丞相老眼视线在诸位端坐的选手身上巡睃了一圈,甚为激动的问道:“敢问这幅作品乃是何人所作,不知能否一见?”
正在众选手面面相觑之间,苏令宾猛然想到了什么,旋即一笑,视线突然转向了陆瑾,言道:“昔日陆郎君与朕初见之时候,曾作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与此词‘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篇书法莫非也是出自陆郎君的手笔。”
陆瑾从案后站起身来,拱手言道:“启禀圣人,这幅作品正是出自在下的手笔。”
陆瑾的话音刚落,安丞相立即迎上前来,仔细端详陆瑾一圈,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少年郎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够写出这样的好词好字,也不知郎君师从何人,为何老朽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未及陆瑾回答,苏令宾已是微笑开口道:“老丞相有所不知,陆郎君并非我虞国人士,而是来自中原唐朝,去岁以科举进士头魁入仕,成为唐庭监察御史,此番弃暗投明之后,才加入我们虞国。”
“哦?少年郎竟然是进士头魁?”安丞相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那岂不是状元之身?”
陆瑾淡淡笑道:“区区薄名何足道哉,比起老丞相,晚生尚差距远矣。”
“少年郎不必谦虚。”安丞相摇手一叹,正容言道:“五十年前,老朽师从唐朝名臣欧阳旭,刻苦专研书法之道,曾在长安国子监书学内就读数年,也曾参加过许多次的科举,只可惜一直没有及第,考取进士实在难矣哉!少年郎如此年华竟然已是进士,且为状元,实在惊世骇俗,此番你能够加入虞国,真是虞国之幸也!”说完,已是感叹连连。
君四海一直满脸阴沉地望着这一切,当听到安丞相给予陆瑾这样高的评价后,不禁不满地冷哼一声,心内的愤懑却是更深了。
又与陆瑾亲切地闲聊了几句,安丞相出言相邀道:“陆郎君,今日你们正在比试,老朽也不方便打扰,他日倘若有所空闲,不如前来老朽的府邸一叙。”
陆瑾笑道:“既然是老丞相所邀,陆瑾自然遵命。”
安丞相满意地点头,正待转身而去之际,站在旁边的唐忠宝哭笑不得地提醒道:“老丞相呵,你还没有公布书法比试获胜之人呢。”
“哦,是吗?”安丞相恍然伸出手来一拍白头,笑着言道:“根据老朽与诸位同僚的意见,通过书法比赛者为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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