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苏令宾的担忧,轻叹言道:“其实当时我也只是想怎么取得胜利罢了,其余之事并没有多做思量,因为胜负对我非常的重要。”
一席话听得苏令宾猛然一怔,芳心中涌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情:是啊,他可是为了能够当我的夫婿,而在比试台上与人搏命,他所做的一切一切,也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而已,我现在如何能在一旁说风凉话呢?
心念及此,苏令宾暗觉后悔,犹豫半响言道:“陆郎君,令宾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圣人但说无妨。”陆瑾微微一笑。
苏令宾鼓起勇气,带着少女的羞怯颤声言道:“成为令宾的夫婿……是否真的如你所愿?甚至不惜在比试中甘冒风险?”
陆瑾心内暗自一叹,为了逃出生天,他只能违心言道:“是,成为圣人夫婿,正是在下的愿望。”
“为什么?”苏令宾急切地问了一句,俏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
陆瑾沉吟半响,正色言道:“圣人之美堪比倾国牡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陆瑾愿意甘冒风险。”
此话如同沉雷一般响彻在苏令宾的心海,霎那间,红晕犹如潮水一般飞快地铺满了苏令宾的俏脸,使得她整个心儿犹如战阵鼓声一般剧烈地响个不停,好似一瞬间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她原先以为陆瑾只是文雅才士,没想到也是一个如此多情的种子,好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轻薄孟浪之意以如此文雅的诗句说出,即便是她苏令宾,听了也丝毫没有半分羞愤恼怒,而是真真切切地沉醉于其中。
陆瑾此句脱口而出时,心里面已经暗呼后悔,再看苏令宾的表情,却已是娇艳无比,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话语也罕见有些结巴:“圣……圣人,我……在下……并非是……”
“陆郎君不要多说,令宾明白了。”苏令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陆瑾正在思索她究竟明白什么之后,苏令宾突又言道,”郎君为了令宾舍生忘死,令宾岂能无动于衷?放心,一切交给我便是,我绝对不会让陆郎君再冒风险。”
陆瑾听得不明不白,却也没有多问,他此刻已经对刚才的欺骗话语暗自惭愧,勉力笑道:“那好,请恕陆瑾告退。”
苏令宾轻轻颔首,这才目送着陆瑾远去了。
大半个时辰后,国师唐忠宝奉诏来到御花园觐见苏令宾,然而苏令宾第一句就让这位三朝老臣大吃一惊,急忙苦苦劝戒不止。
苏令宾明白要让唐忠宝同意下来非常困难,但她依旧毫不犹豫地言道:“国师,朕已经给你说得非常清楚,朕是非陆瑾不嫁,若非他中了你们火凤教之毒,现在岂会没有半分功夫?因而无论如何,在他接下来的比试中,朕不希望他遇到强敌。”
唐忠宝苦笑言道:“圣人,这似乎有些不符合规矩吧。”
“规矩都是人定了,朕既然是虞国女皇,就有更改的权力。”苏令宾绷着俏脸言得一句,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丝冷笑,“倘若此事国师觉得很难办到,那好,朕立即禅让皇位,反正这女皇朕也当腻了,你们爱选谁当就谁当。”
一席话听得唐忠宝苦笑连连,只得点头应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