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份寂静,强颜欢笑道:“崔娘子,火凤教之人将你关在此地这么久,却没有其他意思,相信你现在还算暂时安全,至于能否逃过此阶,那就要完全看运气。”
崔若颜认同颔首,心内诸多念头却是闪烁不止。
昔日她女作男装以崔十七郎之名誉满洛阳之时,本就是智谋超群之人,更被太子李贤引为心腹,这次无意间被人擒住,孤零零的她一直非常的不安,此际陆瑾突然出现,倒是给她带来了些许安慰,也使得她阴霾的心情为之好转,故而才悉心照料昏迷不醒的陆瑾,希望他能够早早醒来。
思忖半响,崔若颜沉吟言道:“陆御史,现在你我同陷此地,当此之时应当齐心协力面对如此危局,不知你可有什么妙计?”
“妙计?”陆瑾看了关得严丝合缝的铁门一眼,轻叹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还有何良策可谋?不过在下相信火凤教之人将我们关在这里也不会不闻不问,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所结果。”
崔若颜点头道:“你说得不错,看来也只有先弄清楚对方的真正意图后,再来思谋应对之策了。”
陆瑾轻轻颔首,却没有说话。
又这么沉默半响,陆瑾笑言道:“现在你我同甘共苦,你也不要陆御史长陆御史短的了,在下在家中排行第七,娘子叫我七郎便是。”
崔若颜的年纪比陆瑾还要大上些许,闻言俏脸上却是有些泛红,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牢房之内没有白天黑夜之别,他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知多久,陆瑾的精神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再也不像刚醒来的时候浑身软绵绵的,不过令他担忧的是,全身上下依旧没有多少力道,就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他猜测必定是体内中了火凤教所下之毒,才会出现如此情况。
这日,陆瑾正在与崔若颜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那道厚实的铁门却是突然打开了。
见状,陆瑾不由暗暗感到奇怪,毕竟平日里送饭之人开门均是有着固定时间,如此突如其来的打开房门,还算是首次。
正待他意外之际,却见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年轻男子,剑眉星目,身形挺拔,模样甚为英俊。
年轻男子踏入房门,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似乎非常不喜欢牢房内的阴暗气氛,淡淡地看了陆瑾一眼,言道:“你,起来跟我走!”
陆瑾盘坐于地却没有动弹,目光直视着年轻男子冷笑道:“阁下无缘无故将我们抓来此地这么多天,眼下总应该先给我一个说辞吧?”
年轻男子冷笑言道:“说辞?哼!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明明白白,真是可笑,若非是圣人想瞧瞧大唐的监察御史生得何等模样,说不定现在就押你上刑场!”
“圣人?”惊讶于他口中的称呼,陆瑾脑筋瞬间有些转不过弯,然而很快他又恍然明白,伢声言道,“你口中的圣人,莫非是文佳皇帝陈硕真?”
“大胆,竟敢直呼先帝名讳!”年轻男子俊脸一沉,威严无比地开口道,“文佳先帝早就已经驾崩多年,而我虞国也已经传承二帝,当今圣人,乃是文宣女皇。”
“文宣女皇?虞国?”饶是陆瑾的见多识广,此际也终于是呆愣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