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哑口无言,他叹息挥手道:“不管你怎么说,现在已经是木已沉舟了,江帮主,陆氏数百年荣耀系于在下一身,故此不能不慎重,你还是走吧。”言罢转身进屋。
江离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去,猛然仰头一阵悲声大笑,笑声说不出的凄然悲愤,听得旁边的陆瑾也止不住暗暗动容。
霎那间,一个念头突然如同闪电一般浮上了陆瑾的脑海,默默思忖一阵,他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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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陆府之后,江离愁肠百结,又气又悲,寻得一间酒肆买得一壶辛辣烧酒,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酒肆二楼痛饮,似乎想要一醉解千愁。
时当午后,二楼空荡荡的唯有江离独自一案,使得他的身影倍显孤独萧瑟。
正待他自斟自饮当儿,突见一个身着蓝色袍服的俊俏郎君走了过来,看也不看就落座在他的对案,拱手微笑道:“在下名为陆瑾,江帮主有礼了。”
江离抬起眼皮,将一碗烧酒灌入口中,及至咽下之后方才淡漠问道:“陆郎君,我们认识?”
“不认识。”陆瑾微微一笑,突然提起酒壶替自己斟满一碗烧酒,端起一口饮干之后笑言道,“不过现在咱们已经认识了,不是么?”
江离一声冷笑,埋头喝酒看似不愿意搭理他,陆瑾也不着急,慢腾腾地言道:“古人常言一醉解千愁,然而却不知人醉心不醉,所有的难题依旧是搁在那里没有解决,醒来之后还须面对,与其逃避,倒不如堂堂正正应对,方为上策。”
闻言,江离端酒的右手陡然一僵,看了看陆瑾,露出了若有深思之色,半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瑾正容言道:“江帮主,在下是一个可以帮你的人。”
“帮我?”江离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讥讽之色,“你有何德何能?可知我面对的是何等难题?又如何能够帮我?”
”江帮主之虑,是因吴郡陆氏抛弃故友投靠了敌人,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刚才在陆府之外,你全部听见了?”
陆瑾并没有否认,点头言道:“在下乃是陆长青的朋友,目前正在陆府做客,时才江帮主责问陆元礼之时,在下正在一旁。”
“哦,原来你是大郎的朋友?”江离脸上首次出现了动容之色,继而皱眉有些怀疑地问道,“但是……我似乎从未听大郎提及过阁下。”
“江帮主有所不知,我与长青兄前不久才在长安相识,此番专程带着长青兄的口讯前来陆府拜访。”陆瑾微笑解释。
闻言,江离再无怀疑,他也相信此人应该不会笨到说谎,毕竟陆府就在不远处,只要随便找个府中之人问问就可以验证此话真伪。
江离目光炯炯地望着陆瑾,沉吟半响,问道:“陆郎君有话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