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陆长青感激零涕地言道:“多谢陆御史相助,我吴郡陆氏必定不会忘记陆御史的恩情。”
陆瑾微微颔首,也不在此久留,起身离开前往内廷面见高宗李治。
这段时间,高宗龙体渐渐康健,原本因前任太子李贤谋反而低落的心绪也好转了不少,陆瑾前去的时候,高宗正在与棋待诏吴成天对弈,一见陆瑾前来,立即一脸微笑地让他入座观棋。
高宗对于棋道也算擅长,在吴成天刻意想让下,黑白棋子杀得难解难分,好不容易取得了胜利,高宗却依旧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他明白陆瑾到来必定是禀告今日案情,挥手让吴成天退下之后,这才捋须笑问道:“怎么,陆御史这么快就问明白了案情经过?”
陆瑾点点头,正色言道:“圣人,微臣觉得此案并不简单,盖因鸣响闻登鼓之人乃是吴郡陆氏嫡长孙陆长青。”
“哦?鸣冤之人竟是出自吴郡陆氏?”高宗皇帝白眉一挑,显然很是惊讶。
陆瑾镇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言道:“陆长青声言吴县县令谢太辰冤枉陆氏勾结海寇,从而将陆氏治罪,陆氏走投无路之下,陆长青才鸣鼓申冤,请朝廷主持公道。”
高宗想了想,啼笑皆非地言道:“堂堂名门世家居然受制一个小小的县令,天底下竟有这样的趣闻?真是令朕大开眼界。”说完之后,脸上嘲笑之意甚为浓厚。
陆瑾言道:“圣人,据微臣所知,吴郡陆氏在江东莫大的影响力,为官的族人更是多不胜数,对付一个县令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奇怪就奇怪在陆氏居然任由吴县县令欺凌,最后走投无路寻求朝廷帮助,正因为如此,微臣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觉得有必要彻查此案。”
高宗轻轻颔首,露出了深思之色,半响方才言道:“照陆御史这么说,的确也有些奇怪,不知那陆长青可有掌握吴县县令不法之罪证?”
陆瑾摇头道:“微臣问过他,他没有丝毫的证据,但是微臣也相信此事不会是空穴来风,很有调查的必要。微臣想请圣人恩准,让微臣前去苏州一趟,了解案情经过。”
高宗思忖了半响,方才点头道:“好吧,朕就恩准陆卿之请,你前去江南道巡视,彻查此案经过。”
陆瑾拱手应命,言道:“启禀圣人,微臣另外还有一请。”
高宗抬手言道:“陆卿但说无妨。”
陆瑾正容禀告道:“历来监察御史前去地方巡视,均是车驾随从大张旗鼓,这次微臣却想独自前往,不带随从不住驿站,免得走漏风声,还请圣人恩准。”
高宗一双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言道:“爱卿此举,似乎于礼不合吧,监察御史出京均是代天子巡察四方,何能这样悄声无息轻车简从?”
陆瑾言道:“圣人,若是平日自当如此,然而微臣却觉得此案似乎并不简单,有必有隐瞒地方暗中展开调查,免得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高宗点头道:“那好吧,就依照爱卿之意,此去苏州千里昭昭,爱卿独自一人当小心为上。”
陆瑾点头应命,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