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剑锋相击只闻一声金铁震音,被击中之物飞速弹开撞在墙身,滚落于地滋溜溜地转动数圈,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个铜制烛台。
陆瑾轻飘飘地从墙后走了出来,淡淡笑道:“阁下孤身一人深夜劫狱,实乃好胆量。”
眼见来者居然是监察御史陆瑾,君海棠美目瞳孔止不住一阵收缩,她虽然从未与陆瑾交手,然而却听娘子说过此人武功可以与江流儿一较高下,今番遭遇,胜负难料。
瘫坐在地的赵道生见得陆瑾,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从地上猛然弹起,哭声高呼道:“陆御史救我”,已是朝着陆瑾跌跌撞撞的奔来。
君海棠今夜来此本为刺杀赵道生,见他想要脱逃,凤目一寒仗剑而刺,直攻赵道生的后背。
陆瑾心知不能让赵道生就这般死于非命,右足一踏身子前倾,在君海棠剑尖快要刺中赵道生的那一霎那,抓住他的胳膊向着自己身旁猛然一拉。
刺人眼目的寒光闪过,剑尖以毫厘之差擦着赵道生后背而过,君海棠眼见一击不中立即变招,凌厉的剑锋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光彩熠熠的弧形,赵道生避无可避,登时被剑尖刺中了手臂。
他“啊”地一声惨叫,向前阳面跌倒,却也顺利地躲在了陆瑾身后。
陆瑾时才来得匆忙,却没有携带软剑,此际见君海棠又欲攻来,飞一般抓起了掉落在地的烛台,迎向了君海棠的长剑。
这烛台青铜制成长约一尺,恰如一把匕首的长度,用来抵挡君海棠的长剑却是有些捉襟见肘,只能勉强维持不败。
不过,陆瑾却丝毫没有着急,一来要不了多久羽林卫便会闻讯赶来,二来他也没有伤害君海棠的心思,能够维持战局就可以了。
君海棠却越打越心急,越打越心慌,恨不得将这挡在自己前面的陆瑾碎尸万段,倘若完不成娘子所交付的任务,必定会使娘子处于险境,这是她万般不能容忍的。
两人你攻我守鏖战半响,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君海棠心知再若缠斗只怕难以逃脱,当此之时已是非走不可了,无奈之余虚晃一招,闪身而退。
陆瑾也不追击,待到君海棠的身影泯灭在甬道尽头,他这才回身一看,却是不见了赵道生的踪影。
见状,陆瑾止不住神色大变,生怕赵道生已经仓惶逃出牢舍,若是遇到出去的君海棠,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心念及此,他正欲举步,余光一扫却见不远处的长案下正躲着一人,双手抱头瑟瑟颤抖,不是那赵道生是谁?
陆瑾暗自好笑,走上前去将烛台扔在地上,“当啷”一声大响更是惊得赵道生尖叫不止。
陆瑾好气又是好笑,淡淡言道:“赵郎君,刺客已经走了,你出来吧。”
话音落点半响,赵道生这才慢慢松开了抱着头的双手,又惊又恐地看得陆瑾半响,颤声问道:“她……她果真已经走了?”
陆瑾点头言是,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涌入了监舍,不用问也一定是羽林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