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音落点,众进士又是一片会心长笑。
柔娘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看了端坐案后的陆瑾一眼,勉力笑道:“好,奴一定将状元郎此话带到,告辞。”
言罢,这才袅袅婷婷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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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凉亭前,苏令宾早就令侍女备置了一桌茶宴,能够在这春日黄昏款待新科状元,与对方文才会友,实乃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正在无聊地欣赏着池水中游荡不休的锦鲤,苏令宾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掠进了小院,她心知必定是陆瑾到了,连忙对着水中的美丽倒影拢了拢垂下来的秀发,这才霍然转身微笑相迎。
然而苏令宾俏脸上的那份微笑却如同昙花般陡然盛开,却又陡然凋谢,望着独自前来的柔娘,她惊讶问道:“怎么,他……为何没来?”
柔娘深知苏令宾其人,见她罕有地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心头疑惑更甚,如实禀告道:“娘子,状元郎借口不便离开宴席,故此……推辞了你的邀请,言及下次专程再来登门拜访。”
“你说什么?他居然拒绝了?”苏令宾一双好看的美目陡然就瞪圆了。
柔娘轻轻颔首,有些忿忿不平地言道:“那状元郎当着是一个呆瓜,世间有多少男儿期盼能够与娘子你一见,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拒绝,真是傻得可以。”
苏令宾黛眉紧锁思忖了片刻,却又是轻轻一吁,眼眸中露出了些许迷离之色,喃喃自语道:“这个陆瑾……还真有些意思。”
“有意思?娘子此言何意?“柔娘立即露出了不解之色。
苏令宾淡淡一笑,轻移莲步行至池畔垂柳下,望着那飘飞不止的柳树,言道:“世人慕我以商女,这门庭纷扰皆是慕才慕色而来,天下的郎君们听我苏令宾的名字,无一不是趋之若鹜,没想到今天令宾也会遭到男儿拒绝,这状元郎难道还不特别么?”
柔娘想了一想,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或许是那状元郎故作清高,才会使出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娘子你久在欢场,理应很清楚这种龌蹉手段,难道还要上当不成?”
苏令宾展颜笑道:“能够写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尤唱后庭花’的诗句,即便他是故作清高欲擒故纵,令宾也期盼能够与之一见。”
言罢,她陡然收敛笑容,正色问道:“为陆瑾陪酒的侍女是谁?”
柔娘心头一跳,言道:“是楚楚在为陆瑾侍酒,娘子,你莫非想……”一言未了,已是惊讶得说不下去了。
苏令宾微笑颔首,美目中流出动人至极的异彩:“只要他才高八斗,令宾为之侍酒又有何妨?柔娘,你替我安排一下,以舞入宴吧。”
听罢苏令宾此话,柔娘又是震惊又是惊奇,只得盈盈一礼开口言道:“是,奴这就为娘子准备,不知娘子喜欢何种舞曲?”
苏令宾黛眉轻蹙略微一想,断然言道:“就那首《水调歌头·金陵秦淮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