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说不清是光线太暗还是屋里太脏,但那种阴沉压抑的感觉却是实打实的。
奇怪的是,即便是门开着,外界的光线似乎也无法顺利抵照射到屋里,好像有某种力量在拒绝着阳光的到来,还未进屋,那种诡异神秘的感觉便已扑面而来。
不过,即便再诡异,现在也是白天,况且两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要是被这区区的诡异吓得连门都不敢进的话,那还成何体统?
萧浪扭头对赵山河轻声道:“山河,咱们进去,你跟我后面走,保持点距离,警惕着点儿。”
见萧浪说得严肃,赵山河也敏锐地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他依然没有发问没有怀疑,而是很郑重地用力点了点头。
准备已毕,萧浪有些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屋外清新的空气,一头扎进了小屋内的黑暗之中,看着萧浪没入黑暗中的背影,赵山河也深吸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屋子其实不大,进深很浅,只是由于屋内光线过于昏暗,才造成那种十分幽深的错觉,不知是不是地上灰尘过多且屋内有些返潮的缘故,落脚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鞋底和地面的交汇处会发出“唰唰”声,一种有些发粘的感觉,很不爽。
厨房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旁边的炉子也似乎好久没有生过火了,灶坑里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根不知道塞了多少年的煤块和木条,空气里那股腐烂的味道,多半是从这灶坑里散发出来的。
到目前为止,屋内除了味道不太好之外,还没出现其他什么异样的状况,萧浪回头瞅瞅跟过来的赵山河,他似乎用手捂着鼻子,虽然因为背光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光凭想也能知道,这家伙现在肯定是皱着眉头,不过这也是应有的正常反应,除了刚才开门时那股阴风,截至目前为止,一切似乎都还挺正常的。
厨房两边是东西屋,东屋的门锁着,看锁头上那锈迹,估计有年头儿没开过了,西屋的们是虚掩着的,看来吉华平常就住在西屋了,厨房暂时没有异常,那异常的源头也应该就是西屋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了,萧浪侧过身子,提高警惕,伸手推门,那木门显然也是很老旧的了,摸上去有些发粘也就算了,那令人听上去牙齿发酸的“吱呀”一声在这种气氛中实在是有够吓人的。
木门应声而开,萧浪见没有什么异常,便一步跨了进去。
西屋并没有想象中的鬼气森森,只是最普通最传统的东北家居配置:门边直到窗户是一张占了半个屋子的大炕,炕上一瞅就感觉散发着“异香”的被、褥子和枕头散乱地堆着,很像吉华的风格;炕的对面则是几个大衣柜和一个式样古老的电视柜,电视柜上有一台看上去足有二十岁的大彩电,上面积满了灰尘。
奇了怪了,这屋子里着实没看出啥问题,但刚才开门时那股阴风是咋回事呢?已经开了“慧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的萧浪纳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