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眼看赵山河的身影消失在墙头,萧浪忽然感到有些犯难,因为,虽说萧浪自诩为身体素质还不错的运动达人,但他这个达人唯一的弱点就是翻墙,盖因萧浪自小就有些恐高,尽管远没有达到可以称为“恐高症”的程度,但往高处爬就是他的一个死穴,直到现在还无药可解。
正踌躇间,院子的大铁门忽然“哐当”一声被打开了,赵山河站在院子里冲萧浪招手:“嘿,原来这门里面没锁!”
萧浪见状松了一口气,这回运气还不错,省得纠结了。
院子不大,布局很简单也很传统,一条石板路从院门一直延伸到屋门前,院中其他的空地都是土地,貌似以前是种着菜的,但现在早已荒芜,只是稀稀落落地长着几丛杂草。
屋子也没什么特别,是东北常见的普通平房,房子外面的墙皮有些早已脱落,说明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老房子,至于其他的,有门有窗有烟囱,没啥特别之处。
回身轻轻地把铁门闩上,萧浪向赵山河示意了一下,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平房的门口走去。
出乎意料地,房子的门也上也没挂锁头,难道吉华在家?
此情此景,还是当他在家的好,于是萧浪伸出手来,轻轻地敲了敲门:“有人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院子有点小的缘故,萧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诡异,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自在。
依然没有人回应。
赵山河皱了皱眉头,扭头对萧浪说:“我看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就算华子在家,也不能说咱俩啥。”
确实,以他们的交情,即便是这样“私闯民宅”也不会怎么样,当然,如果吉华屋子里真的藏了个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在下决定时,二人选择性地忽略这一可能性。
萧浪抓住门把手稍一用力,有些老旧的木门应手而开。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忽然有一股很浓烈的气息自门内扑面而来,猝不及防的萧浪被迎面吹了个正着。
这是一股夹杂着强烈土腥味和一些说不清什么东西变质了似的陈腐气息,就好像在外面放了不知多少年的酱缸(东北人家腌制东西用的)猛然被人抬起来的时候泛起的那种味道。
萧浪被这股怪味儿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大口,难闻的味道直接冲到了嗓子眼儿,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一甩,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
“没事吧你?”赵山河虽然没有像萧浪一样照单全收,但也闻到了那股怪味儿。
萧浪使劲咳嗽了两声,把嘴里的浊气清了清,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他的脸色,赵山河忽然大吃一惊,忙道:“小狼,你,你咋了?”
此时的萧浪,脸上一片灰败之色,就好像……就好像一个死人!
萧浪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慌张,而是麻利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纸,扫了一眼后边迅速将其揉成一团,然后直接扔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