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又不是我儿媳妇,喝这么多你的茶算啥事啊?”
此语一出,如乍破银瓶迸出之白浆,让张老道和萧浪爹瞬间石化,这猴子……不,这大圣说起话来也……也太贴谱儿了吧?这都哪跟哪啊?
心里是这么想,但人精一般的张老道却没有像萧浪爹这楞小伙子一样露出一副显而易见的“我X”的神情,仅仅愣了一愣,马上又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大圣说得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俗话说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说这顶多算是拍个海马般大小的屁,但“大圣”见有人如此恭敬似乎很受用,酷酷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斗战胜佛”的范儿,连眼皮也耷拉下一半,宝相庄严,颇为神似头上不长包的如来。
见这瘦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起了范儿,张老道和萧浪爹都有点哭笑不得,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绷起脸来强忍,一时间两人一猴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刚才还乱哄哄的场面忽地冷了下来。
正尴尬间,只听“咯咯”一声脆笑,原来是一直盯着猴子看的小萧浪见猴子摆出这样一个姿势,忽觉有趣,竟然瞅着猴子乐了起来,还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往前抓,感情是把这毛茸茸的玩意儿当成玩具了。
“呔!大胆,你个小娃娃竟敢嘲笑你爷爷我!”张老道见猴子忽然又发飙,心中暗叫“不好”,待要出言相劝,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黄影已冲到小萧浪面前,“我咯吱死你!”一只毛乎乎的前爪已向襁褓中的小萧浪抓去。
见猴子突然向爱子出手,萧浪爹心中一惊,鬼知道被这真正“毛手毛脚”的猴子碰到会发生啥事,他的“护子神功”再次发动,伸出右手想要挡住猴子的“咸猴手”,但这次猴子提前早有防备,一只前爪在萧浪爹向它伸来的右胳膊上轻轻一点,借势一个翻身,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翻转过来,肚皮向上向前窜出,从萧浪爹的胳膊底下窜了过去。
萧浪爹被这闻所未闻的招式晃得一愣,就这一愣神的当儿,猴子已伸爪掀开了裹着小萧浪的褥子,抬起另一只前爪,爪锋所指小萧浪的两腿之间!看来大圣爷呵痒的手段也是别具一格。
眼看小萧浪尚未被开发过的腹股沟就要惨遭毒手,张老道苦笑着闭上了眼睛,萧浪爹又惊又怒又无奈,一场猴伦惨剧即将发生,猴子呲开了牙已露出了奸计得逞般的淫笑……可谁料,此时,异变陡生!
只听“滋”的一声,一股水柱激射而出,裹挟着丝丝热气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不偏不倚地击中正呲牙坏笑的猴子的面门!
面对瞬间逆转的形势,在场的三人同时石化,过了一会儿,萧浪爹终于反应了过来,“哈哈”狂笑,张老道则是一脸欲笑还休,哭笑不得的神情,只有猴子,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和表情,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小萧浪,任由晶莹剔透、余温尚存的液体从嘴角滑落。
原来小萧浪一早已觉得丹田处甚为鼓胀,但无奈从出生开始小萧浪似乎就没有尿床的习惯,加之醒来后又是老道又是猴子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一壶仙露一直在腹内酝酿。这时恰巧褥子被猴子掀开,外面的凉气一激,如同扣开了扳机,一副上好的驱邪圣药被大圣爷照单全收。
眼瞅着猴子仍然一动不动,似乎被小萧浪这一招超必搞得三观尽毁,萧浪爹也收起了狂笑,张老道更是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别看这猴子跟他那些流落于街头卖艺的同胞们一个排骨样,可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齐天大圣啊……想当年只有他往别人身上疴屎,何曾有人敢在他头上拉尿?想不到即便如来佛祖玉皇大帝都未曾或者说未敢尝试之事,竟被萧浪这一后世的小小孩童于谈笑间轻描淡写地完成了,如此奇耻大辱,齐天大圣怎能容忍?
眼看一场惊世浩劫即将降临,张老道虽然觉得局面无比糟糕,但身为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兼目击者之一,确实应该做点什么,既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自己不被就此灭口。于是,张老道强运一口真气,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大……大圣,您果然不愧斗战胜佛之名,竟能屈尊陪一初生孩童嬉戏,果真是菩萨心肠、佛爷作风、宽大仁厚、爱民如子、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