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女挂在太上皇叔的身子上,轻舔了唇瓣,“皇爷爷,要是哪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宰了我?”
太上皇叔沉吟了一下,反问着:“那锦儿如今是不是已经做了对不起朕的事?”
小锦儿扁了小嘴,“是我先问你问题的!”
年轻的权势男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随后轻笑一声:“竟然敢顶嘴!”
小少女伸手打了个呵欠,“能不能换些话,天天说不烦啊!”
太上皇叔瞪了她一眼,真是越发地大胆了。
伸手捏着她的小鼻子,也不在这个事儿上再多纠结了,睨着她问:“究竟是什么罪?”
小锦儿生生地咽了下口水,胡乱地数了些涛天大罪来,然后眼里冒着小心心望着他。
她的眼神就像是狗狗看着肉骨头的模样,不小心当了肉骨头的太上皇叔不悦地说:“这些罪,随便一样,就能抄家灭族了?”
顿了一下,嘴唇邪气地勾了勾,“朕的小锦儿是犯了什么罪?”
说着,将她的小身子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转而放到了腿上,让她坐着。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姿势,让他更是不自在。
太上皇叔不动声色地又调整了一下,小少女觉得不舒服,就扭了一下身子,换来他的喝斥:“不许再动了!”
小少女扁了小嘴,“好嘛,我不动就是了!”
还是忍不住动了动,太上皇叔瞪着她,小少女吐了吐舌头。
“那,如果伪造皇家之物…”小少女欺欺艾艾地问着。
“斩。”太上皇叔说得毫不犹豫。
锦儿眼睛睁大,这可如何是好!
哎呀,笑死人了,小锦儿,你寻常做的灭九族的事情少了?
将太上皇叔当马骑,甩太上皇叔的脸,各种事儿都做遍了啊,这小小事情,还怕个啥?
小少女丧气极了,头垂着,心里想道,那个破烂的铁牌子可要害死她了,但不给又不行,那边不好交差啊!
她当然不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太上皇叔,因为牵涉到了家姐,牵涉到了整个苏家。
所以,她将事情简化成,在寺里碰到了坏人,坏人要她偷太上皇叔的铁卷丹书,交给宫里的一个嬷嬷,而且聪明的小少女怀疑这件事情和瑞王和太后有关,云云!
听了小锦儿的话,太上皇叔默不作声了一会儿,最后才问:“就这么多?”
小锦儿吱吱唔唔地说:“就是这么多。”
见他不信的样子,小锦儿又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己如何如何地英勇,如何如何地不屈说了一次。
太上皇一听,挑了下眉,大手一挥,小锦儿就滚落到了榻上。
太上皇的身体接着紧覆其上,那炙热的男性身体让她害怕得快要哭了。
这么晚了,他是不是又要吸血了?
慕容夜的大手缓缓抚着她细致的小脸蛋,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小锦儿,不是说你如何英勇,如何不屈么,那不屈给朕瞧瞧!”
他的眼里带着一抹邪气,生生地压着软软的小身子。
锦儿越是挣就越是羞人,太上皇叔恶趣味横生,如玉般光洁的手指扯着她的宿衣,故意吓她:“锦儿,朕可要做坏事了!”
随着他动作的过份,小锦儿脸红着抓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和他说:“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
太上皇叔笑得恣意,微讶着说:“难不成,朕做的就是不正经的事情了?”
锦儿瞧着他的样子,知道今夜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了,于是心一横,抓着前襟的小手悄悄地松开了,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快点哦!”
不正经的太上皇叔沉沉一笑,双手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蛋儿,又亲亲她的小嘴,骂着,“真是个小傻蛋!”
小锦儿看着他,滚进他的怀里,抬眼时,小少女眼波流转,竟似有流光闪过,美丽非常。
慕容夜瞧着她的小脸,怔了一下才低低地说:“锦儿,朕与你定要生个像你的女儿!”
生孩子?
小锦儿瞧了瞧玉桌上放着的西洋玉钟,嘀咕着:“都这么晚了,还要吸血啊!”
太上皇叔埋在小人儿的玉颈中,吃得起劲,抬眼时火热调笑:“锦儿是在抱怨…朕没有早些么!”
小少女嗷唔一声,小身子仰着,像个可爱小动物一样。
平摊着手,“你轻点吸!”
太上皇叔瞧着她的样子,什么旖旎之情也没有了,仍是不舍得打她,轻斥了声:“胡闹!”
随后自己也躺下,手臂留出一个空位来,小少女立刻就窝了进来。
炎炎的夏日里,两人还是习惯性地搂在一起睡,良久,她的呼吸似乎均匀了起来,他睁开眼,在氤氲的烛火下瞧着她秀气的小脸。
心里有说不出的意味,今日,他其实是暗地里跟着她的。
虽然周清蓉为他所用,但他答应过她,不再拿她涉险,所以他必定跟着她,不丢下她一人。
太上皇叔仔细地看着她的小脸,心中就生出几分欣喜来,这份欣喜是满满的。
此时她在他的榻上,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觉得万分满足。
而且,他家的小少女…真的不笨呢!
即使知道明妃阴狠,但是为了苏家,她还是没有掏穿这事件事情。
真是懂得避重就轻呢!
太上皇叔自满一笑,十分高兴地捏捏她的小脸蛋,真是没有想到,锦儿竟然也狠得下心来,此时,明妃不定在哪受苦,小锦儿竟然也能安睡?
其实,他的小锦儿才是最聪明的呢!
他看了半响,搂着她的小身子一起沉沉睡去!
就在同时,翠月宫中的王昭仪是得意非常。
为什么?
这批进宫的妃子中,她第一个让皇上唤了侍寝的。
传话的公公好生地赏赐了,王昭仪好生地梳妆打扮了一下,一袭淡紫色的宿衣妩媚动人又不失温婉。
她素知不能太招摇妖治,所以一头青丝放下来,发上没有任何的珠翠。
等了约半个时辰,皇上的圣驾还未到,王昭仪不禁让宫女到门口看了几次。
终于在一声皇上驾到的声音后,穿着便服的慕容天下步了进来。
慕容天下也是年轻英俊,一身紫色的袍服更是衬得他丰神俊美。
龙目微微扫过地上伏着的王昭仪,说不上来是讨厌与否。
只是她身上的浅紫色宿衣让他微微眯了眼,瞧了肃喜一眼,肃喜立刻就明白了,转身就传下去,将那个传话的宫宫给大打了三十大板。
皇上的事情,也敢乱传?
就是身上穿着什么衣服,皇上也不是不喜被人窥视的。
但是慕容天下却未和王昭仪发作,淡淡地道了声平身,就撩袍坐到了上首的位置。
宫里的妃子都是受过极严的训练的,王昭仪自然也十分会服侍人,手里端过宫女奉上的茶,柔声道:“皇上,这是雨前的龙井,夏日里喝是再好不过了。”
慕容天下侧着头,面色淡淡的。
王昭仪轻轻一笑,将手里的茶送到他手边,也不催促,就在一旁静候着。
过了许久,慕容天下才勉强地喝了一口,王昭仪上前去侍候,雪白的帕子替帝王擦拭着嘴唇。
她的手极美,手腕上带了个翠玉的手镯,那露出来的些微肌肤比那手镯还要剔透。
慕容天下也是许久没有女人,上次那两个民族女子虽然也侍过寝,但终是迷香所致,哪里记得什么滋味了。
心里装着锦儿,眼前的王昭仪再是美,慕容天下也不如何动心,喝了盏茶就要离开。
王昭仪见状,立刻快走两步,伏在慕容天下的前面,泣道:“臣妾不敢为一已之私,只是…”
她说到这的时候,宫人们都退了出去,连肃喜也都跟着出去,因为下面的话,实在不宜第三人听到!
慕容天下冷冷地注视着伏在地上的王昭仪,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王昭仪,朕记得朕没有给你这般说话的权利。”
竟然妄图议论他的情感。
皇帝的尊言岂能容一个宫妃这般贱踏,但王昭仪知道错过了今日,她再没有机会侍君了,急急地说:“臣妾不敢自专,但是臣妾每每瞧到皇上为锦儿姑娘伤心,臣妾…”
她还敢说!
慕容天下的面色已经黑了,拂袖将她甩至一旁,冷冷地说:“王昭仪欺群惘上,现闭门思过半月!再有反抗,宫规处置!”
王昭仪毫不退缩,她也算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子,对男人的心理研究得比较透彻,见皇上这般,知道是被说中了痛处。
于是大着胆子爬了过来,仰头注视着慕容天下,声音带着一抹绝然,“难道臣妾说得不是真的么?皇上应该及时醒悟,万不可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了国事,误了皇家子嗣延续!”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他的龙种么?
慕容天下冷冷一笑,修长的手往下,一把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
王昭仪注视着年轻的帝王,丝毫没有退缩,反而继续道:“皇上,如果你当真能忘了苏锦儿,那么要了臣妾!”
她的身子柔弱无骨般伏在他的脚边,但是她的神情中却是有着挑衅。
慕容天下阴冷一笑,如果这是她要的,那么他成全她!
王昭仪看他神情,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缓缓地跪了起来,纤白的手开始服侍帝王。
慕容天下一把捉住她的手,一双黑眸中尽是冰冷,“不用了!”
她惊讶地看着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扯往她的锦榻。
柔软的身子被甩到上面,接着灼热的男性身体就覆了上来,他的大手随意地扯了几下,王昭仪一双美目睁大…
他碰了她,但是也让她知道,男子都是这般狎玩不在意的女人的,没有怜惜,甚至连一个吻都没有,她几乎痛得快要死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泛着泪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手方碰触到他的身子,就被他狠狠地甩开。
她的眼被自己的宿衣挡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皇上此时不想让她看到,正如他不想让她窥视到内心一般。
半个时辰的隐忍,他终于结束了。
抬起颤抖不已的手拂去脸上的衣衫,忍着痛坐起来,看着那个男人已经背着身子整理衣物。
她看着他背着的身子,脸上出现一抹冰冷。
即使帝王如此无情,但是这是她唯一能获得地位的法子。
只有得到皇上的垂幸,她才有可能生出皇子。
王昭仪既不像苏明珠般天真,一心想要皇帝的情爱,更不像德才人那般管不住自己的心,竟然妄图太上皇叔天颜,她要的,只是在宫中一步一步地走向尊宠的地步罢了。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子,她不甘心终生居于深宫上无所事事,没有能依靠的人或是权势,在宫中就是死路一条。
明妃多愚笨啊,那么好的妹妹,她也能下狠手呢!
如若是她,定当好好地笼络这个妹妹不可。
太后是后宫中权势最大的的女人,但是这天下,是皇上的。
至于太上皇叔,虽然尊贵,但是她能瞧得出来,太上皇叔并不是个恋权势的男人,皇上和太上皇叔间,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些个嫌隙。
就算有,大概也是因为苏锦儿。
王昭仪思索的空档,慕容天下已经穿着整齐了,唤过肃喜进来,并不曾看王昭仪一眼。
待肃喜进来,慕容天下语气极淡地吩咐:“准备一碗避子汤,让王昭仪服下。”
他一说完,王昭仪的脸就刷白,她抿紧了漂亮的唇瓣,但仍是克制不住地轻颤着:“皇上!”
她是仅次于妃子的昭仪啊!他不能用这种方法来羞辱她,再说,这几日是她受孕的好时机,过了,就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了。
但是她不敢和慕容天下说什么,只是拉了衣服伏了地,声音轻轻地说:“谢皇上恩典!”
慕容天下的步子顿了一下,但是未回头,声音冷冷:“这不是恩典,不用谢了!”
说着直接步出王昭仪的内室,留下王昭仪咬破了唇舌。
肃喜吩咐人去备了避子汤,自个儿瞧着王昭仪喝下后才离开。
他一走,王昭仪就伏到外头,用手抠着喉咙剧烈地干呕着。
她要将药给吐出来,她不要将这个可能怀上的孩子给弄没了!
眼泪混着汗水往下,形容狼狈,哪有初次承宠的甜蜜?
她的两个贴身宫女瞧了,俱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问:“娘娘,您怎么了?”
王昭仪还真吐出来了,直到吐得胆汁都要出来才止住了,虚弱地扶着一边的墙壁,小宫女连忙伸手去扶进了内室。
在看到锦榻上的那抹血迹时,两个小宫女呆住了,原本这种喜事应该要贺喜一番的,但娘娘方才受了羞辱,如何能贺喜?
王昭仪虽然城府极深,但平日里极会做人,不会像德才人那般得罪人,她只是淡淡地说,“将床褥都换了吧!”
那块有着她初次见证的帛锦被保存了下来,但更多的是见证了她的耻辱!
细心的宫女又体贴地为主子清洗了身子才扶上榻去,王昭仪一夜未睡好,眼前晃着的,都是帝王无情的面孔!
次日清早,德才人就过来了,宫里的女人寂寞,消息总是特别快。
昨儿晚上王昭仪承宠一事,在宫妃中早就众所周知了。
德才人以往和王昭仪走得颇为近,但是最近,她来,王昭仪也不那么热络了,总是称病!
今天德才人是非得来瞧瞧不可了,她口直心快,在恭喜之余还不忘挖苦,“听说皇上来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王妹妹,你可要好生地学学,听说上次太上皇给的那两个妖女,可是生生地留在龙床上一宿呢!”
王昭仪被个小小才人这般羞辱,心中自然不愤,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怎可自贱身分和那外番低贱女子相比,皇上国事繁重,能瞧上我们一回,已经是龙恩浩大了!”
话里夹着讽刺,德才人自然也听得出,不好回嘴,只说:“昭仪心里想得开自然是最好的,怕就怕妹妹独自一人神伤。”
德才人的宫人心焦,这德才人前些日子才得罪了太上皇叔身边的锦姑娘,自省了还不好好收起这张闯祸的嘴,还这般口无遮拦的。
现在又来开罪王昭仪,要知道锦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必不会迁怒于宫人,但是王昭仪,真是不好说。
才人自己倒霉就算了,可不要连累她们。
宫人们各自打算,看来得托熟悉的主管太监们换个宫里当差,以免被才人害了。
德才人是无从得知这些宫人的想法的,她心里郁卒,当然,也有几分嫉妒王昭仪才会说出这般话来。
王昭仪只想早早送走德才人,于是不冷不淡地说了几句后就打发了人,不巧宫里又传出话来,说是太后晚上备了晚宴。
本来,她可以称病,但她刚承了宠,不去的话难免会留人口舌,于是无奈地让人回传,“请公公支会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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