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都在跟朝中的重臣们扯皮,他内心极为愤怒,朝廷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可是想要推行一些好的政策却还是无比艰难,那些家伙们只看重自己的利益,不停地阻挠自己的新政。
在朝堂上,吕大人颇有些独木难支的困顿。
“唉……”他长叹一声,马车摇摇晃晃,吕广孝趁机小睡了一会儿。到了家门口,手下的管事上前禀报:“柳大人来了。”
吕广孝强打起精神,见了柳值便自我调侃道:“给老夫一点好消息,否则老夫怕是真的撑下去了。”
柳值不由一笑:“老大人钢铁之躯,朝堂上那些宵小鼠辈,如何能打垮老大人您?”
他开了一句玩笑,立刻拿出一份公文:“大人,还真是好消息。”
吕广孝接过来一看,神情微动:“又是那个孙长鸣?”
柳值颔首:“老大人请往下看。”
吕广孝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眉头却深深皱起。
这一份文书,是孙长鸣在琢剑山九英被抓之后写的。
吕广孝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觉得可以信任他吗?如果我们信错了他,镇暴所……恐怕就要无疾而终了。
你我在朝堂上,必然遭受猛烈弹劾,新政什么的,更是休要再提。
这可是把我们的一切都赌上去啊!”
柳值颇有几分武人的决然:“那老大人觉得,我们还有别的机会吗?孙长鸣也说了,他已做好了安排,但是时机稍纵即逝,一旦福王那边反应过来,就会前功尽弃,以后想要再有这等好机会,那是不可能了。”
吕广孝还是难下决心,柳值道:“若是大人同意,这次我亲自去!”
吕广孝宽慰,总算还有一位志同道合的战友,若不是柳值支持,自己还真可能坚持不下来。
他又沉吟片刻,再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柳值洒然一笑,道:“福王的反心天下皆知!柳某此去,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孙长鸣的计谋不成,我也要凭一己之力,擒拿福王,逼出他谋反的证据!”
吕广孝脸色大变:“何至于此啊!?”
柳值的意思是,如果孙长鸣的办法不管用,他就亲自出手,先抓了福王进行审问,一定可以拿到谋反的证据!
这是跟福王“同归于尽”了,没有证据就直接拿下一位藩王,就算是柳值事后也难逃一死。
甚至会株连九族!
柳值却是一脸坦然:“新政和镇暴所都在最关键的时刻,不进则退!此时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我与大人的志向、整个大吴朝的国运,只怕就此断送!”
若不是真的凶险,吕广孝也不会调侃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吕广孝肃然起敬,柳值这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压上去了!
柳值故作轻松说道:“大人也不用如此担心,说不定孙长鸣的办法可行呢。”
“好!”吕广孝终于种种颔首:“左右没得选择,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就信那孙长鸣一次。若是败了,黄泉路上,老夫陪你一起走!”
若是成了,镇暴所可以九次打开局面,新政所需要的资金,也可以从抄没的福王财产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