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射出第二团啾啾作响的电浆弹,射爆第二只老大巫师的脑袋。更多的重装老大察觉到异常,纷纷回头查看,结果顾了后面忘了前面,纷纷稀里哗啦的摔倒。这个情况就比较严重,前面的老大摔倒,不会妨碍到后面的老大。但后面的老大摔倒,势必会撞上前面的老大。所以芬里尔这么偷袭,这群重装老大开始集体滚下陡坡。
萨迦本想等蒙哥滑到时迎头痛击,可看见一只三米长,一米宽的人形大铁柜轰隆隆的滚下来,顿时什么战意都没了。他连忙退到一边,避开轰隆隆滚下来的蒙哥,又目送后续的七八只老大轰隆隆的滚下陡坡,连忙冲下方的科特大喊:“喂,快让开。”
科特笨拙的转过身,看见轰隆隆滚下来的蒙哥,也被吓得一跳,连忙几锤子扫开悬崖侧边的几只兽人,让到陡坡侧边躲着。正围攻科特的兽人们也想躲,可它们肩并肩背靠背挤成一团,哪里又空间躲,顿时被蒙哥和老大相继碾压,一排接一排的压得屁滚尿流。
一只老大巫师从萨迦跟前滚过,萨迦甩出链刃缠住它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拉,链刃如同环形的锯子一般环绕它的脖子连续锯割,摧腐拉朽的切开皮肤、筋肉和韧带,最后扯断椎骨,摘下老大巫师的脑袋。“第三只,还有一只。”萨迦回头看向更高处,从正在下滚的众多重装老大中寻找第四只老大巫师的痕迹。——萨迦这次行动的目的,一是试探兽***军的实力和防备,二是趁机杀掉一些兽人巫师,因为兽人巫师才是兽***军的关键。
如果没有兽人巫师的传送,笨拙的蒙哥能妨碍萨迦等人的突围?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萨迦没能亲手干掉第四只老大巫师,它滚着滚着直接滚出陡坡的侧边,坠下二三十层楼高的悬崖。萨迦对此没意见,只要兽人巫师死了就行,被他摘掉脑袋和坠落摔碎脑袋都是一样的。四只兽人巫师全部死掉,战术目的已经达成,萨迦向科特招手呼喊几声。
先前科特下陡坡时,曾把天钩给萨迦拴在巨石上,拉长锁链当安全吊绳用。从那到现在,天钩一直这么拴着,并没有收回去。现在科特听萨迦这么一喊,便收缩锁链向上攀登。下面的兽人小子们没空管科特,它们不是排队滚下山的老大们碾死了,就是被吓傻了。
科特爬山陡坡后便独自离开。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全是萨迦的事情。
萨迦送走科特之后,便蹲在坡顶上看着下方乱成一团的大群兽人。刚刚的战斗已经惊动大量的兽人,大队大队的兽人从大山各处的营地不断开来,从高处看下去是一片片的绿黑色人影。蒙哥和重装老大们已经滚到坡地,正在被众多的兽人围观。
现在兽人失去头领,大将军蒙哥和将军副官达格全趴着一动不能动。以兽人那混乱和好斗的操蛋天性,下面的一支支兽***队肯定不会相互配合。如果现在冲击兽***军,那肯定能大把大把的干掉兽人。这么一来,寻找兽***军破绽的晚风也跟有机会。
萨迦抿嘴一笑,低声说:“不在战斗中进化,就在战斗中灭亡,是这样吗?”
“唔,吾辈皆是兵刃,为战而生。”芬里尔吐出一句耐人寻味的古语。
“那么,我们比比谁的人头数多。”萨迦轻声一笑,骤然加速冲下陡坡。
芬里尔轻哼一声,也跟着冲下陡坡,蹬着坡上的巨石几次纵跃,就擦身越过萨迦。但萨迦很无耻,甩出链刃缠住她的尾巴,借力跳到她的背上。芬里尔不满的轻哼一声,猛的加速冲下陡坡,可快冲到底时又突然急停。但萨迦停不住,像炮弹一样撞入兽人群中。
第一只兽人被撞得支离破碎,第二只兽人被撞飞,第三只兽人被撞得脑袋搬家……,一大堆的兽人被撞得东倒西歪。芬里尔默默的算了算死伤数,用心灵感应告诉还在打滚的萨迦:“唔,咱明确的告诉你,二十七个人头,这可是咱的,你只是咱的投掷武器。”
正滚得七荤八素的萨迦猛的听见这句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在面罩内的呼吸器上。他不知撞翻多少兽人,因为强烈的眩晕爬不起来,只能趴着休息。在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不计其数的脚踩着他的后脑勺和身体过去,心中不由纳闷得厉害,兽人不砍他,一个劲的踩他干嘛?
他下意识用月之凝视扫视周围,顿时看得郁闷,但也算明白了。他刚刚一连撞碎了七八只兽人,撞死撞伤的更多,圣甲上长满了兽人的碎肉和鲜血。趴在地上之后,他又一动不动,整得跟尸体一样。所以周围的兽人把他当死人,直接从他身上踩过去。
“这些杂碎,全他娘的给我去死。”
他恼火的咒骂,猛的跳起甩出链刃,同时张开左手喷射火柱。一排兽人被电光闪烁的链刃抽飞,一群兽人被圣火轰飞,但周围的兽人更多。一见到突然爬起一个敌人,它们想也不想,就哇啊啊啊大叫着砍过来 。萨迦猝不及防,身上头上胳膊上被连砍许多下。
他闷哼一声,对着周围猛抽链刃和连喷圣火。大量兽人被杀死,大量兽人被轰飞,但更多的兽人前仆后继的冲来。萨迦只有一个脑袋和一双手,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顾后又不顾前。圣甲被砍得不断冒火星,他也被连续的冲击力震得胸闷难受,头昏沉沉的。
“不在战斗中进化,就在战斗中灭亡,就是这感觉?”萨迦下意识的自问。
“笨狗,你这是纯粹的挨打,不是进化。”月狼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那什么是进化?”萨迦问。
“进化是困难时想着怎么改变,怎么突破,最终成功。”芬里尔说。
萨迦明白了芬里尔的意思,然后开始冥思苦想该怎么突破现在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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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下的山沟中,被血污染得变色的芬里尔走到小溪边,弓背把萨迦抛到小溪中。萨迦浑身层层叠叠满是血污和碎肉,进水后立刻把一大片的溪水染成红色。芬里尔则走到小溪上游趴着,身上的血雾也染红大片的溪水,让萨迦周围的溪水更加的通红。
一直跟在后面的钢手、绿眼、晚风和两只小狼连忙提着桶子拿着刷子,给萨迦和芬里尔擦身。血污大致洗掉后,影月苍狼和芬里尔的外壳上的战斗疤痕便展露无遗,刀斧的劈砍,锤石的敲砸,标枪的穿刺,火焰的燃烧和电流的灼烧……,各种痕迹几乎接连不绝。
芬里尔还算好,它的外壳比圣甲更结实,只是留下疤痕,并没有明显的损坏。但萨迦的圣甲就损坏得很严重,这里一块护甲凹陷,那里一块护甲翘起,这里一块护甲熔化,那里一块护甲扭曲。这套圣甲现在看上去,就跟一张刮过屁股的草纸一样。
钢手卸下圣甲头盔之后,发现萨迦已经睡着了,打着细微的喊声,显然这一战累得厉害。
绿眼看看萨迦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问芬里尔:“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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