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啊。我希望你先搞搞清楚,你是站在哪一边儿的。”
覃五柄顿时醒悟过来,摸摸脑袋嘿嘿一笑:“老子只是愤恨这种行径,罢了罢了,免得你们误会老子的立场问题。”
等雷蒙德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孟遥扬扬下巴道:“雷蒙德,听着,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记住你只有一个机会,若不成功,就休怪我们不讲仁义。”
谁知,雷蒙德的声音刚一响起,里面便探出一件百衬衫,高高地在巨石间晃了晃,有人就在里面喊了一声:
“雷蒙德,是你吗?该死的,你真是没心的驴肝肺,居然还活着。是你的话,再喊一声我听听。”
雷蒙德又是邀功、又是激动地回头望了一眼孟遥,躬躬身一转脸拢起双手又是一声大叫:“杰瑞,是我,我是没心的驴肝肺。我太高兴了,你也还没死,杰瑞,出来吧。”
孟遥目光一闪,忽然喝止道:“等一等,雷蒙德,报出里面的人数和枪支数量,然后按数目把枪先丢出来,然后双手抱头,鱼贯而出。”
雷蒙德慌忙又复述了一遍,枪支紧接着便噼噼啪啪地扔了出来。
杰瑞一出来,抱着脑袋团团看着,却没发现一个有指挥官军衔的人,于是索性自己咧嘴强颜一笑。
“听着勇士们,我这不算投降,是我们自己主动放下武器,你们得好好对待我们。”
雷蒙德赶紧介绍道:“长官,他就是杰瑞,我的连长。”
孟遥摆摆手,立刻上去两个战士,一左一右将他夹住,很快就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把左轮手枪,一枚手雷和一把匕首。
一看见这些东西,雷蒙德脸色顿时变了:“噢杰瑞,你疯了吗?”
岂料,杰瑞忽然张开大嘴,噗地一声,一口浓痰便直奔雷蒙德而去。望着浓痰准确地击中雷蒙德,这家伙这才破口大骂起来:
“狗屎,雷蒙德,你就是我们中间的一堆狗屎。知道吗?巴萨尔死了,威尔逊也不行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雷蒙德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坐倒在地上,将拳头塞进嘴巴,嘴里喃喃着,“巴萨尔死了,他死了?不,威尔逊不可能死,他是先知,他不会死的……”
一个战士走上去,照着嚣张的杰瑞一拳将他砸翻在地,然后一脚又踹了他一个满脸开花。另一个战士则拈起那枚从他裤裆里搜出来的手雷,揪住他的头发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
“你才是最他妈的该死的人,狗杂碎,想当英雄是吗?”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扯开他的裤裆,将手雷就要重新给他塞回去。
“够了,”一直默默盯着杰瑞的孟遥,这时对战士摆了摆手,蹲下身看着他道:
“你叫杰瑞是吗,黑人连指挥官,这就是你的身份。所以,杰瑞,你应该带着你的这个身份,认真想一想你现在所处的国土,是你们美国的,还是别人的土地。你们全副武装地来到这里,想过问问别人是否同意了吗?”
杰瑞抬起眼睛,冷冷地盯着孟遥:“日本猴子,你要记住今天,你们会得到惩罚的。”
话一出口,孟遥再次无语了。
我操,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他们竟然被美国佬多次认定为日本人,这、这也太他妈的是一个巨大的悲剧吧。
是美国佬认定今天的这些事情,除了小日本以外,中国人根本是做不到的吗?
孟遥虎地站起身,突然发觉再说任何字都是徒劳的,而且还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也根本讲不清道理的巨大嘲讽。
看来,要厘清美国佬的脑袋,将会是一场更艰难的突击。
然而,就在即将被战士押往海边的滩头阵地之际,因打错了算盘而懊悔不已的杰瑞,忽然回头罕见地对孟遥央求了一句:
“救救威尔逊吧,他快死了,就躺在石头里面。一个死胖子,很、很好认。”
孟遥目光一闪,紧盯着杰瑞:“是你们说的那个先知吗?”
杰瑞点点头,眼里忽然滚出一滴泪水:“是的,先生,他救过很多人的命。我把药全给他用上了,可还是不管用。实在、实在不行,您就给他一枪吧。”
我靠,这凶货还有这一面。
孟遥也没再迟疑,对着耳麦就呼唤起卫生员来,同时一把扯下身上的急救包扔给了覃五柄:“你带几个战士过去看看,能用的都先用上。哦,小心点,别上了人家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