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很早就一窝蜂地涌到路口,有的挎着篮子,有的拎着碎花布包,一看见他们出现在村口,立刻将他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直到他们手上、兜里变得鼓鼓囊囊,他们才高兴地笑着,自动闪开一条通道。
而这条通道,是战士们最高兴看见的。因为只要到这时候,每个人眼前就会一花,然后就感觉有许多漂亮的蝴蝶飞过来,缠绕着他们翩翩起舞。
当然,这蝴蝶可不是真蝴蝶,而是他们早已对上号了的心爱的姑娘。
这不,就连曹飞彪这样的莽汉,在经过白家庄的时候,当白小兔那只小蝴蝶一飞过来,这家伙立刻身体就矮了半截。那两只又大又粗的手爪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一股劲地在兜里乱摸,好像能从他那破兜里变出什么宝贝似的。
最后,就连唐镇这个毫不沾边的人,手里都被红鸡蛋塞了个满满当当。
孟遥看在眼里,早就悄悄一纸电文发到了山上。
看着吧,也许不到他们走到下一站,陆涛他们肯定就把礼物送到了每个与突击营战士联姻的姑娘家中。哼哼,这帮家伙到时候不会把自己抬起来扔一扔吧。
诸葛盾望着唐镇汗津津的手,不停地在他的枪上摩挲,心里早就不乐意了。一看到唐镇手里红鸡蛋越来越多,探出手臂就要把枪夺回来。不料,唐镇反应比他还快,双手一抖,所有的红鸡蛋便骨碌碌全滚到了诸葛盾的怀里。
“鸡蛋全给你,枪,我再抱一会儿。”
“你还没抱够呀,”诸葛盾说着,求援似地看看孟遥:“营长,这两天我都没保养枪,你看他那手,一会儿准会把我的枪给糟蹋了。”
“瞧你那点出息,”孟遥笑骂着,望向唐镇:“你听到没有,你老抱着人家媳妇,人家提意见了。还给他,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放心,我已给教导员说了,先给你送一把短枪。长枪不方便,等你归建立刻发给你。”
“你说啥,”唐镇眼睛一亮,“我有两支枪,还一长一短?”
孟遥看看唐镇,忽然没好气地摇摇头:“还以为你比他强点,没想到你也就这点出息。老兄呀,咱突击营每个人都是一长一短,并不是你一个人特殊。还有呀,什么伞刀,手雷,各种用具,就怕你到时背不动。”
唐镇听得癔癔症症,只管咬着手指不说话了。
“对了,”孟遥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唐镇,缓缓加重语气说道:“回去以后,要注意隐蔽自己身份,搞好与罗伯勇的关系。重中之重的是,一定要掌握好部队,等待时机成熟,将部队一举拉上山去。”
唐镇立刻也变得面色凝重起来,等到孟遥说完,便郑重地应承道:“放心吧营长,你说的我早就刻在心底了。”
两人正说着,傅晓冲突然急匆匆跑过来,盯着孟遥不停地使眼色。
“怎么了,但说无妨。”孟遥眉头一皱。
傅晓冲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话,而是一猫腰将嘴巴凑在孟遥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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