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了一圈,终于寻到了医药箱。
从里面找出测温仪,他立刻返回卧室,给阮诗诗测了体温。
三十八度五!
喻以默皱眉,立刻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又倒了一杯水,回到卧室,轻声唤阮诗诗,“阮诗诗,醒醒!把药吃了!”
女人烧的迷迷糊糊的,被叫了半天,皱着眉动了动,就是没醒。
喻以默没了办法,只好坐在床沿上,将她慢慢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喂着喝下了两粒退烧药片。
做完这一切,他还是放心不下,用冷水打湿了毛巾,给阮诗诗物理降温。
一番折腾下来,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又测了体温,确实降了一些。
喻以默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睡颜安详的女人,突然想到了今天在金玉良缘门前宋夜安同他说的那一席话。
“那也没见你在她受伤的时候护着她!”
她不过是被你抛弃的前妻,和你未来的老丈人自然没办法比,对吧喻总?”
“……”
这一句话来来回回在他脑海里飘荡,他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莫名烦躁。
他从来都没有抛弃过阮诗诗,当初离婚,也是她提的……
而他和叶婉儿的婚约……那是他欠她的承诺。
叹了口气,喻以默深深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转身要走,可谁知,那人儿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皱着眉哼唧了一声,不安的动了动。
他回过头来,看她有些冒虚汗,突然移不开步子了。
罢了,还是陪她一晚上,等烧完全退了,他再走。
他抬手,给杜越发了条短信,吩咐他先回去,明天一早来接他,然后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闭上眸子小憩。
一夜过去,天色灰蒙蒙的发亮,阮诗诗翻了个身,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
昨天她不舒服,头晕晕的很难受,很早就上床了,没想到醒来的倒是挺早,身体比昨天舒服多了。
她慢慢坐起身来,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画面,昨天晚上在她很难受的时候,似乎有人照顾她,画面很模糊,像是做梦,又像是现实。
她不经意的转头一看,扫到旁边床头桌上放着的一杯水,旁边还放着一板退烧片,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那不是梦?是真的有人来了?
阮诗诗伸出手,端起水杯,又是一惊。
是温水,液体透过玻璃杯,还带着几分暖意。
看来,那人刚走没多久。
她几乎能猜到是谁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她的小公寓的人,除了喻以默,也没有第二人了。
可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过来?而且她被叶枫彭用杯子砸的时候,他分明没有半点站在她这边的意思,可为什么又要在她发烧的时候照顾她整整一个晚上呢?
阮诗诗怎么都想不通,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这才起身去洗漱。
不管喻以默怎么样,时间到了,她要去上班,这是铁打不变的事。
而至于昨天晚上的事,喻以默若是不提,她也不会提起。
收拾好一切,临走出门时,阮诗诗照了照镜子,看到额角有些明显的纱布,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特意把刘海整了整,尽可能的遮住纱布,这才出了门。
到了公司,刘助理跑过来对她嘘寒问暖,阮诗诗同她聊了几句,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喻以默带着杜越朝这边走来。
他精神很好,一身挺括的西装衬得他身材均匀挺拔,完全不像是守了一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