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那张喜帖,婚礼的日子就在三天以后了,她的心里已生不出任何波澜。
“玲珑,你自己决定吧,他寄了喜帖给你,应该是想要你去的。”
放下电话,默默叹了口气,去或者不去,都是伤心。
很快她就没空考虑这个了,凌岳扬的电话终于打过来。电话里他声音沙哑,也没有了往日的气势,似乎是生病了。他只说了四个字,过来陪我,段玲珑就不敢不匆匆换衣服赶过去。
路上却堵车,市中心车流汹涌,出租车司机只能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往前移,就这么个走法,没三四个小时根本到不了。
她焦急地看着表,无奈地面对长长的车流。
终于到了,整整迟了两个小时。还是第一次来的别墅,门虚掩着,房间里空无一人,保姆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慢慢走上楼,记得上次他也是在楼上。
“凌总!”她试探性的叫了两声,门里立刻传来他的声音。
“帮我在下面倒杯热水拿上来!”
她慌忙答应着,小跑着下去倒水。端着水上来,她看见他就那么躺在榻上,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把水端过去,轻轻叫他:“凌总,水拿来了!”
他躺在榻上,面容有些发红,身上穿着薄薄的衬衫,额头上居然还流着汗。
段玲珑一眼看过去,吓了一跳,他应该病的还挺严重,从来没看到他是这个样子的,明明很难受,还是忍着。
她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烫的吓人。
“凌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没办法,她只得凑过去小声问他。
她刚一凑过去,他就猛然睁开眼睛,吓得她心一惊,心跳漏了一拍。
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使劲想要坐起来,见状,她连忙过去扶着。
“你生病了?看医生了吗?”连身体都发烫了,段玲珑忍不住问。
“你在担心我吗?”他直直的眼神看向她,眼神清亮,消失了往日的凌厉,却还是清冷地不敢直视。
段玲珑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把水端过来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他居然并没有反抗,很听话的喝水。
“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问他。
他只是轻轻闭上眼睛,“不用了,只是感冒,过几天就好了。”扶着他重新躺好,她帮他把脚上的鞋子脱了,把被子盖上。
“那你好好睡一下吧,我去下面熬点姜汤给你喝。”见他没动,她轻轻出了门,走下楼去厨房。
今天的他,真的是很怪异呢?
厨房里什么都有,冰箱里也储存了很多食物,看来保姆可能有事出去了,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么多。
她挽起袖子,找出围裙系上,开始干活。段玲珑并不像一般的小姐一样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她很早就学会了自己做饭,并且喜欢自己做饭。曾经颜至君尝过她做的饭菜,也夸她做的好。
坏了,怎么又想起至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