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练家子。再怎么说,暗害一个警官终究不是小事,马虎不得。
不得不说,苏志浩在做大事的时候,还是比较谨慎的。
“咦,雷子你今天怎么换车了?”鬼虎看了看这辆很普通、价值只有二十来万的车说。
奔雷虎笑了笑:“一个朋友家的孩子结婚,非要把我那辆车借过去当婚车,装点面子。老关系了,不借又不好看。刚才大哥(苏志浩)催的急,我随便开了辆兄弟的车就来了,反正也不出远门。对了,电话上大哥说让我一起来观察一下,观察什么?”
奔雷虎说了个很简单合理的理由,随即把话题岔开了出去。
苏志浩阴沉着脸说:“观察车站派出所的警力,看看有没有能打的练家子。此外,看看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李小苒会不会功夫。”
奔雷虎沉闷了一会儿,说:“怎么,要对警察下手?”
鬼虎则笑道:“放心,这次请我们出手的,恰恰是这个李小苒的领导——市中区局长王银龙。有他在警方内部罩着,我分析了,做成这件事很简单。而一旦做了这件事,王银龙就成了我们阵营的人。哼,有这个把柄在手,他王银龙以后还不得跟咱们穿一条裤子?”
奔雷虎笑了笑:“鬼哥就是鬼,被你这手法儿笼络的官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吧?”
鬼虎得意的笑了笑:“谁叫他们有弱点、有私欲、有爱好?不怕这些官员的欲望高而狮子大张口,我反而就怕那种没欲望的。只要他有欲望,就不是无懈可击。而只要能将之击倒,我们投入一块钱的成本,将来他就能给我们带来十块钱的收益,而且不由得他不帮我们创造收益。”
“高明,”奔雷虎笑着恭维了一句,说,“要么说鬼哥闲坐着都能运筹帷幄,而像我这样的鲁莽汉子,只能笨手笨脚的出苦力,哈哈!”
鬼虎笑了笑:“不,你才是咱们忠义会的顶梁柱。混咱们这行,动脑子耍嘴皮子,终究不如用拳头来的直接。而且,雷子你正在当打之年。将来云航接管了咱们忠义会,我和大哥等人可都老了。到那时候,你才是辅佐云航的主力。当初我之所以建议大哥,把年纪轻轻的你提到这个位置,就是考虑咱们忠义会两代会首的交接,完成一个平稳过渡。”
奔雷虎嘴上说着谦虚客气的话,但心里头不禁哀叹——说到底,不还是要继续当一辈子的跟班儿?辅佐了老苏,将来还得辅佐小苏。就凭这一点来看,这就是个永无出头之日的节奏。
相互对比一下,奔雷虎反倒觉得还是“西太后”冯熙熙更有气魄和远见,敢于放权也舍得放权。
一边闲谈着,车子不多时就到了车站派出所门口儿。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了,天色一片漆黑。
而在派出所对面的一个阴暗处,高龙藏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阴影里,盯着苏志浩这一行人。
看到来的这些人,高龙藏心中就已经大体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