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湛就是个风流种子,让他不纳侧妃还不如期待太阳从西边升起。”
“最重要是李湛对发妻苛刻,宠爱美妾侧妃,从不给发妻该有的尊重。
温暖婚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一定不会好过。”
同车的婢女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县主的内心戏也挺多,她有点明白,也许县主一直爱慕的人是太子殿下?
县主对太子殿下比对武王都要上心一点,生怕温暖同太子殿下幸福。
如同她爱慕的管事娶了别人,她特别期盼着管事被狐狸精连累,过得起惨兮兮。
………………
幽静的茶楼,李湛一把拉开门,大长腿一迈而入,安阳长公主一手端着茶杯,望向繁华的街道,时而轻抿一口香茶。
“姑姑。”
“过来,坐。”
好像在叫狗一般,李湛内心吐槽,身体极是诚实,立刻跪坐在安阳长公主身边。
沿着她的目光,看着街道人来人往,有几个背着背包的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扬报纸,高声叫着,
“卖报,卖报,太子殿下即将大婚,婚礼盛大,宾客云集,另有神秘人到场。”
“卖报,卖报,竞猜温大姑娘嫁妆几何?”
“卖报,卖报,长公主同温将军不可不说的故事啦。”
李湛嘴角抽了抽,悄咪咪偷窥安阳长公主。
他隐隐佩服小暖所说的娱乐至上,报道百姓们喜闻乐见的长公主情史!
“看什么?那篇文章是我亲自写的,我想没人比我更清楚,我同温浪的纠葛了。”
“……”
李湛差点被口水噎死。
安阳长公主含笑回头,摇头道:“你还不如小暖,她敢想敢做,放得开,你……你成为太子后,反而没以前的冲劲儿,有你父皇的保证信任,你就觉得帝位在手?”
“姑姑,并不是。”
“李湛,今日,本宫不是以你姑姑的身份,或是你未来岳母的身份同你说话。”
安阳长公主眸光深幽,语调平稳又冰冷:
“是你的对手,竞争皇位的对手!同皇兄的情分并不能让本宫就此放弃,你去过北蛮,知道本宫为了南下夺权,做了多少的安排,付出了多少。人这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本宫未必还有二十年的寿命。
当初本宫抛下一切,抛下温浪,一人去和亲,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就不提了,毕竟本宫不需要向你卖惨,委屈同痛苦都是本宫为达到目的必须承受的。”
李湛的肩膀搭上安阳长公主的手。
“你如今的表现,不够,还不足以让本宫满意,你可明白?”
李湛本来很直的身躯更是拔高了几分,坐姿更显笔直。
“我不敢保证,我做得有多好,但我觉得我当皇帝,死的人比姑姑少,朝廷的进步更快,百姓也更富足。
姑姑想要女主天下,不说困难程度,就说朝廷同百姓的反弹,您有没有算过需要浪费多少的资源同武力?
我去过北蛮,也亲眼见过蓝眼睛的番邦人,我有海上船队,知道外面的土地有多广茂,姑姑,我希望能继续征讨下去,而不是将刀对准中原的百姓。”
“内斗,永不止境的内斗,只会拖累朝廷,姑姑若是能让朝臣,让天下百姓一瞬间接受您,愿意付出一切辅佐您,不必您说,帝位给您!”
李湛说道:“大不了我带着小暖扬帆出海,去别的地方做霸主去,小暖说过,一个时代的进步,需要得是循循渐进,若是一步到位,即便是文明的,进步的,对朝廷同百姓造成的伤害依旧很大。”
“您说未必有二十年的寿命,我觉得用剩下的二十年去争,去斗,去操劳国家大事,并不算太值……其实,做皇帝真没有那么美好,太任性太超前,会被骂为昏君。”
李湛当皇帝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