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用扇子撑地翻身而起,叫住温暖:“哎哎,你看到爷怎么连个礼都不行?好歹爷是当朝魏王。”
“周围人可都没给王爷请安呐。”
温暖隔着马车帘子:
“当朝王爷出行都有仪仗侍卫开路,王爷既想微服私访就该有被百姓怠慢的觉悟,自古以来,鱼同熊掌不可兼得,王爷纵情市井世俗,难怪朝上朝下看轻你。”
“鱼?熊掌?”
李湛眸子微动,笑道:“糖醋鱼味道酸甜可口,鱼肉鲜嫩,熊掌炖上半日,去油后滋味鲜美,两道菜爷都喜欢,赶明儿爷设宴请你品尝,如何?”
“王爷以大理寺少卿为突破口,您得多用点心思,省得您鱼没吃到,熊掌又炖烂吃不成。”
温暖轻笑:“请客就不必了,我同王爷不熟。”
李湛眸光似要看穿帘子。
老太太如同入定的老僧无视他们的交锋。
“我陪着叔祖母进香,不好耽搁时辰,再会了,魏王殿下。”
直到看不到马车,长随小喜子低声在李湛耳边说了几句。
李湛向不远处的茶楼看去,眸光戏虐。
在茶楼窗旁看热闹的人齐齐心头一颤,背后隐隐渗出一抹凉意。
李湛打开折扇,端出风流倜傥的模样,大摇大摆带着小喜子离去。
不久五城兵马司的差役带走嘲笑李湛最大声的百姓,以不敬皇室王爷,目无尊卑的罪名罚他们每日脖子上挂着大牌子游街示众。
魏王不再似往日对嘲讽自己的百姓无动于衷,他借此机会给朝臣们警告。
他认真了!
茶楼二楼雅间,桌上放着茶点香茗。
靖南侯世子声音平缓:“魏王还真是霉运缠身,又被野狗追着撕咬,明儿只怕御史又要弹劾魏王不休私德,德妃娘娘又得闭门思过,代替魏王赎罪。”
“前几次御史弹劾魏王,武王殿下并未落井下石,皇上这才能敷衍过去,这次武王饶不了他……”
齐征巴不得魏王倒霉,中伤温柔的魏王该死!
“慎言!”靖南侯世子打断庶弟齐征,警告道:“父亲叮嘱过,不可在武王针对魏王事上推波助澜。”
“大哥就是太谨慎,陛下会为荒唐的魏王不信任父亲?有母亲同柔妹妹在,武王殿下怎会为点小事就责怪。”
“柔妹妹说是不是?”
齐征轻唤发愣的温柔,见温柔脸色不大好,关切闻道:“身体不舒服?”
靖南侯世子齐衡隐忍的目光快速扫过,出门在外,他不好对温柔太亲密,到底他是有婚约的人。
可他的心却是不由自主被温柔占据。
温柔不甘心。
又失败了!
莫非李湛转运了不成?
明明野狗已经追上李湛,他本该像上几次一般狼狈逃难,乖乖送给温柔气运的。
温柔只得到了一点点的气运。
最近李湛不好碰,温柔住在靖南侯府也不好时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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