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抓去给吃了呀……
老王还是她刚进城打工的时候,在她干活的酒店里买的呢,那会儿正流行中华鳖精,大伙都说是吃王八大补,所以各个酒店也都推出各种王八餐。
老王就是那时候被送进酒店,准备煲汤用的,她干活时看见老王,见它歪着头看自己,那双绿豆眼里似有泪痕,仿佛再求她救救它似的。
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狠心掏出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把它给买下来了,并取名‘老王’,养在家中,一养就是几十年。
这些年,她有啥不顺心的事儿无处可诉,就在半夜的时候偷偷跟老王说,老王就像个忠实的听众,又像个负面情绪的垃圾桶,这些年没少帮她分担负面情绪。
人都是有感情的,老王陪伴了她这么多年了,她对老王也越来越亲,老王也从一个情绪垃圾桶慢慢的变成了她的亲人。
她本想带着老王好好活下去,多活几年,但是,不行了。
她要死了,老王可怎么办啊……
郑雅琴怜惜的看着老王,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眼泪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呜呜呜......老王啊......”
正哭的揪心,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趴在那里的老王忽然缓缓地站了起来,像脱衣服一样从壳里脱身而出,人一样站在了她的床前。
“雅琴啊……”老王忽然开口。
看到老王脱壳而出,还开口说话了,郑雅琴愣住了,颤巍巍地抬起手,揉了揉眼。
眼前,老王正用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呢。
“老……老王……你这是咋了?你咋还活了呢?”郑雅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本来蜡黄的脸一下子煞白煞白的。
老王慢吞吞的说,“雅琴,我已修炼成仙,今日就要飞升了,得你救命之恩,又养我数十载,我要报答你的恩情,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条件。”
郑雅琴难以置信的看着它,半天才说,“真......真的吗?“
老王点头,绿豆眼里露出了比珍珠还真的神色,“真的!”
郑雅琴毫不犹豫的说,“那,那我要重活一回,我这辈子活的太窝囊了,我想重活一回,换个活法。”
老王的绿豆眼闪烁了一下,说,“还有呢?”
郑雅琴想了想,想到她这辈子受的那些苦和遭的那些罪,都是穷闹的,就憧憬的说,“我想有花不完得钱,最好有个聚宝盆儿,有了它,我就再也不用挨冻受饿,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还有呢?”老王继续问道。
郑雅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干巴巴的脸,说,“我想变成全国最俊的大姑娘,比电视里的演员都俊。”
容貌,一直是她的硬伤,要是她长的好的话,这辈子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就是因为长的不好,所以贾大棒子才总往死里打她,还骂她是丑八怪,后来她出来打工,因为长的不好看,想在饭店里找个端盘子的工作都找不着。
这年头,颜值即正义,长的不好,干啥都不好混啊!
刚说完,屋里不知从哪冒出一股青烟来,烟雾越来越浓,渐渐的,把屋里的一切都隐匿在了烟雾里了。
“老王,这是咋了……咋这么多烟呢?”郑雅琴还以为着火了呢,焦急的喊道。
这着急呢,一个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忽然推门探进头,看到郑雅琴睁着眼睛呢,半大小子叫起来,“娘,大丫醒了,她没死。”
闻言,郑雅琴再次愣住了。
大丫是她的小名,已经几十年没人这么叫了,如今乍然听到,让她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呢。
这时,周围的浓雾渐渐散去,屋子里的一切又都清晰起来,这时郑雅琴惊愕的发现,这间屋子不是她的卧室,而是一间很眼熟的、黑咕隆咚的小黑屋。
黄泥抹的屋墙,屋顶还露着椽子,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有窗纸,破破烂烂的,而她此刻正躺在一铺硬邦邦的火炕上,身下还铺着一条薄薄的看不清花色的破褥子。
这一切,都那么熟悉,她略一想就回忆起来了。
是了,这就是她的娘家,她儿时住的屋子。
郑雅琴的心激动的砰砰砰的跳起来,她一骨碌坐起身,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不忘狠狠的拧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好疼!
清晰的痛觉告诉她,这不是梦,是真的!
她回来了,回到她还未出嫁时了!
啊啊啊~~~~~
太好了!
郑雅琴惊喜的捂住嘴巴,脸上的表情跟表情包似的,滑稽极了!
正激动着呢,门再次被推开了,她娘张桂枝闯了进来。
看到郑雅琴精儿神儿的坐在那儿,张桂枝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哎妈呀,总算是活过来了,我还寻思这五十斤苞米面子要打水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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