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想,那齐娘子肚子里揣着的是不是宝珠公主转世她不知晓,但她绝对是柳下惠转世无疑了。
美色当前,颜玦还对她主动投怀送抱,她坐怀不乱能够守住贵女的矜持,简直就是神迹!
颜玦的笑声不小,屋子里习惯了竖起耳朵听人讲话的贵人们,自然个个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太后显然同他十分的亲近,颇为感兴趣的问道,“玦儿在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也听听。”
颜玦收回了视线,眼波一转,看向了太后。
“我笑县主这名字娶得妙。望书望书,听起来像是王叔一般……虽不是姓姜的,可偏生她做了太后的女儿,那不就是女王叔了……这莫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罢!”
陈望书看了他一眼,我想管你唤郎君,你想管我叫叔叔?
罢了罢了,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当是情趣了!
太后一愣,仔细的想了想,一拍掌,也笑了起来,“都说当年陈府尹料事如神,莫不是早让他算着了。”
陈望书一听,立马行了礼,“太后同颜小公爷这么一说,倒显得我这名儿别致了。只可惜家中给我取名时,是想着,便是个小娘子也该识上几个字,多望望书,明明事理。”
颜玦一听,轻轻的抚了抚掌,又笑了起来。
陈望书看了看他美丽的脸,把神经病三个字憋了回去。
“太后,县主这么一说,玦儿又想着一个有趣的事了。”
太后显然很喜欢听颜玦说话,立马就来了兴趣,“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你这皮猴子,看你在这儿说话,旁的人,都插不上嘴儿。不过今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想说便说罢。”
扈国公夫人同东阳王妃一听,对视了一眼,拿帕子捂着嘴,轻笑起来。
陈望书心中叹了口气,就算蒜瓣就算挤进来了,她也是个橘外人。
“家中乍富的,都如我一般叫玦啊环儿的,觉得玉器贵重;这读书人家,就好比县主,多半沾了书墨之气;再像勋贵人家,譬如和熙郡主……”
“颜玦没有读过什么书,头一回听着的时候,还在想,这不能够啊,怎么还有人取名叫和稀泥呢”,他说着,抱歉的看了一眼东阳王妃,“后来母亲给我写了,我才知晓,原来是一团和气呀!”
屋子里有那么一瞬间,静寂了下来。
陈望书差点儿没有忍住叉腰大笑,嘴这么欠的美人,大概也就只有她能够勉为其难的收入囊中了,看东阳王府的一家子,差点儿没有气撅过去!
只见那东阳王妃,头上的钗环像是遇到了地震一般,晃荡得厉害!
而和熙郡主,绝对是学过川剧变脸,之前还红彤彤的脸,如今已经惨白得像是雪地一般。她的眼中含着泪,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手紧紧的抓着衣服角,若是有人再说一句重话,她便要夺门而出。
陈望书低下了头,不关老子的事!
颜玦见状,忙站起身来,对着东阳王妃行了礼,又求救似的看了太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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