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的默尔森,不断将浓烟吐在他的脸上。
“没错,奸商的垃圾工程,不安全。”
“今天只是坏了一个广场,碎了一根柱子……下次如果整栋大楼都坍塌了……啧啧,这么高、这么大的花岗岩建筑,得死多少人啊?”
“这么一栋大楼崩塌的话,怎么也要四阶以上的战力,才能无伤逃跑吧?”
“北区支局的四阶以上的战力,有多少?”
黑森凑到默尔森的耳朵边,低声的笑道:“警局不是军队,超凡战力的比例,我知道的,就算是帝都的警局,超凡战力的比例很小……这么一栋楼若是塌了,呵呵……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默尔森深吸了一口气,他犹如抓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的抓着黑森拍在他胸口上的大额旅行支票。
“黑森阁下,您今天的所作所为……”
默尔森想要强硬的回怼黑森,但是他的语气,却略显柔弱。
“你可以将今天我的所作所为记在心里……牢牢的,记在心里……我欢迎你的打击报复……我欢迎你用一切手段来打击报复。”黑森凑到默尔森耳朵边,毫不客气的低声笑道:“当然,对等的,同理的,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来打击报复……”
黑森直起了腰身,他将右手的纯金手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杵,伸出双手,帮默尔森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领。
“我不在乎,威图家也不在乎。”黑森轻描淡写的说道:“乔有点稚嫩,我听说了他在帝都的所作所为,毕竟是个善良的、没经过多少黑暗和血雨腥风的小家伙,他,太稚嫩了一些。”
“因为稚嫩,所以显得好欺负……所以,你们这些蠢货,今天晚上,就想要通过大伊凡,再次向他出手?”
“真是,莫名其妙……同样,这些破事,惹人发笑!”
“如果不是乔,而是我在帝都,之前敢于向青松街一百五十八号伸爪子的那几个蠢货,无论是警务部的那个情报主管,还是你们的前任局长,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早就去兰茵河喂鱼了。”
“我说到做到。”
默尔森的眼睛一亮:“您是在威胁……”
黑森打断了他的话,他双手猛地一紧,骤然绷紧的衣领,差点将默尔森勒得昏厥过去。
“听好了,不知所谓的蠢货,我就是在威胁你们……我有这个实力威胁你们……无论是我亲自出手,还是花费重金在某些黑暗渠道悬赏,我保证你们,还有你们的亲属死得干干净净、无声无息,就连你们警务部的所谓的刑侦高手,都差不住半点儿蛛丝马迹。”
“乔不这么干,是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一直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们这群蠢货。”
“可是我不同,我被恶狗咬过,所以我知道如何一次就彻底的打死恶狗!”
“彻底打死,让他们再也没有开口咬人的机会。”
黑森轻轻的拍打着默尔森的肩膀:“我能做到,我之所以不做,只是因为,暂时没那个必要……但是不要将我的克制当做是那种可笑的‘善良’……蠢货,不要将我的‘克制’,当做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可笑的‘善良’!”
默尔森,还有他的几个同僚,还有他们身后的一群警校、警尉,浑身一阵阵的发冷。
黑森的眼睛,再次变成了深深的琥珀色,他的瞳孔变成了竖起来的梭子形。
冷漠,冷酷,残忍,无情。
就好像一头巨兽在盯着一群食物……
黑森微笑着,指了指默尔森手中的旅行支票:“我是一个慷慨大度的人,我就是见不得警察兄弟们受苦……嗯,好好的修缮一下这该死的广场,重新雕一根柱子……顺便,将这大楼,好好的捯饬捯饬,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塌了呢?”
黑森‘咯咯’怪笑,转身大步的离开。
拎着沉重的纯金手杖,黑森踏上马车的踏板时,大声的发号施令:“唔,去联系一下帝都最有名的报社,将大伊凡他们之前的遭遇详细的报导出去。”
默尔森等人头皮一炸,同时向前抢出了几步。
“黑森阁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默尔森他们心知肚明,他们在之前的事情中有多少违规操作,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那群该死的记者胡说八道。
“哦,哦,这事情和你们无关……我只是想要让帝都的公民们知道,有异端潜入了帝都。”黑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希尔教会,腐蚀之灵,这都是多么可怕的异端啊……我只是想要给帝都的善良公民们一个预警……帝都,很可能会乱起来。”
“大家,一定要……一定要蹲在自己家里,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黑森悲天悯人的,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