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为了计划,老郑还是忍了。
清哥见到崔大人答应,是更加卑躬屈膝,却又有些为难道:“大人,下官虽然有一些权限,但关于一些文阁内的文案,却无缘得见..”
“小事。”崔大人大手一摆,示意清哥四人带路就行,剩下的都交给王爷的令牌了。
但心里面,崔道友是知道清哥四位土著官员也是利用自己,想要谋取一些私事,比如看看文阁内的秘籍?
那这样正好。
自己帮他们四人,那么四人不得也帮自己一下?
到时候自己查阅的时候,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是不是要帮忙?
吏部有个人手,总归是好的。
但帮自己查阅,帮自己查事,不代表是把事情全部交给清哥。
崔道友更多的,是要利用清哥这样的‘下官’去办事。
说到底,崔道友不愿别人抢自己的功劳。
又在事实面前。
下官卖力办事,上官坐享其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崔道友这次就是想借用王爷的令牌,狐假虎威一次,差遣吏部的人去办事,尽快查出来。
反正在他想来,只要自己开始查,消息渐渐传出去,那就是站在了所有玩家的对立面。
所以还不如一鼓作气,破釜沉舟,用这样的功劳,在王爷那里取得更多的信任与资源。
但与之相反。
清哥等人正想隐藏自己等人的身份,并隐藏起来,试着给莫家三兄弟与小队六人致命一击。
可在本来的想法中。
他们是想着收集到证据后,亲自去往,找到王爷。
这样的危险性虽然很高,但收获也大。
很大几率会受到王爷的栽培,但也有可能暴露在所有玩家的视线内。
危险远远大于收获。
要知道很多玩家都是经历了不少世界,早就养成了不择手段,诡计阴谋、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如今,有崔道友这样的土著来查证。
而且看这名土著急功近利的样子。
清哥等人心里乐了,这不是瞌睡的时候,正好来了一个枕头?
把证据交予这位崔道友,让崔道友去举报。
外面的视线,肯定是聚集到崔道友身上。
在内部,万一王爷私底下追问了,崔道友把他们报出来。
他们不也是立了功?
清哥四人想到这里,感觉这个计划可行。
那肯定是一拍即合。
就连蝎道人都神色缓和了不少,一副静等清哥安排的架势。
同时。
崔道友也抱着利用清哥等人的心思,老神在在的,仿佛真如某位大人来视察一样,用王爷令牌,屏蔽了所有暗哨,又在清哥的虚引中,推开了吏部的一个密室。
这里是清哥等人到不了的地方,但有崔大人引路,这都是小事了。
大世家、其余五部的文案都在这里,接下来就是大家一起查。
而也在众人开始努力找莫家等人茬的时候。
下午五点。
皇宫内。
西殿、一间不大的书房。
孙公公缓慢走了进来,跪拜轻声向着桌后审改奏折的圣上道,
“陛下,太子命人整理宝物,备驾马车,看似今晚是要出宫。”
“哦?”圣上目光稍微从奏折上移开,望向跪拜的孙公公,“孙公公觉得太子是要去哪里?”
“老奴不知..”孙公公摇了摇头,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颇有些老糊涂了。
看似他只是单纯的听圣上的话,去东宫门口趴着听墙根。
至于什么别的事情,他不知道,他不想知道,更不想猜。
他就是一个糊涂的老太监。
圣上见到,倒是一边把奏折放下,一边忽然问道:“孙公公,你与朕师弟外出游历,此行一去如何?”
“回陛下。”孙公公如实道:“王爷在回帝都之前,已经把晋国龙气基本融合。就连老奴都看不出王爷身怀晋国国运。”
“好。”圣上点了点,“我大齐第一高手孙公公,都看不出我师弟身怀晋国龙气。想必朝廷大臣与诸方世家,也看不出丝毫,无法对师弟有任何谗言。”
圣上说到这里,又望向尚在揣摩‘龙言’的孙公公,“王爷回帝都之后,可曾疲惫、休息?怎么不同你回宫来见见朕,朕可是准备了不少好酒。”
“王爷一切安好。”孙公公下意识回答,“太子今夜去王府,不会打扰王爷休息,请陛下放心。”
孙公公话落,再次深深一拜。
可是拜过之后,孙公公略微一琢磨,一副被人套话的样子,只剩下了干笑。
要知道刚才圣上询问他,‘太子要去哪里?’
他可是没有回答,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但就在他刚才体会龙言的时候,却被圣上一问,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这只老狐狸。”圣上见了,也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好似被孙公公逗乐一般,摆了摆手,给了他一封书信后,让他退下了。
因为不出意外,飞升修士是不可能走神,也不可能不小心说出了自己想隐瞒的话。
那现在说出来了,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一幕都是孙公公故意为之,想要闹个笑话,让圣上放松心情。
且也在孙公公离开,把圣上的书信传出。
在六点左右的时候。
太子一边让人准备厚礼,一边准备去王府的消息,也来到了丞相的府邸内。
如今,丞相正坐在正殿内,望着这封书信如圣上一样宽慰点头,感觉太子领悟了他们的意思。
可同时,在丞相前方的正殿中心。
正有一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官员跪着,他正是工部的孙文书。
他也已经在这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就等着丞相训他、救他。
但是丞相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是他现在看到丞相笑了,倒仿佛抓到什么时机一般,有些委屈的开口道:“丞相大人..他吕县令毕竟是身为下官的岳父啊..万象宗又身为晋国遗宗,搜查出邪教..”
孙大人说到这里,磕头求饶道:“丞相大人!求您救救下官吧..下官真是一时糊涂,才..”
“一时糊涂?”丞相脸色瞬息严峻,什么好心情都被孙文书给坏了,
“你身为朝廷命官,工部尚书身边的文书令,记载大齐百城万县的所有土地..
这些都可是要交予圣前听,又关系到大齐百姓的民生,万余宗门与千余家族的香火。你能说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就盖过了一个宗门万人的利益,断其千年香火?
是不是再一时糊涂,又一个宗门遭殃?
这话若是传到了一些大世家的重臣耳朵里,传到天下士子的耳朵里,你看他们会不会生撕了你这位文书令!”
“丞相大人!”孙大人看到丞相动怒,一时间他的脸色也是被吓得变了又变,又往前跪着走了两步,眼泪与鼻涕其流,哭诉道:“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求丞相看在下官多年在工部的苦劳..为下官求求情..”
“苦劳..”丞相望着哭泣的孙大人,念在多年的门人之情,最后还是不忍心的摇了摇头,透漏出了一点口风道,
“孙文书,太子为了你的事情,已经连夜备上厚礼,去往了王府。”
‘太子..’孙大人听到这话,眼中不由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是丞相见到,却摇了摇头,静坐望着殿外的明月,“但最后如何,你我怎去敢揣摩王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