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雪尘!”
谢雪尘寻声望去,忽然恍然大悟。
“美女,我妹妹要换衣服,有什么要聊的在宴会上OK?当然,如果你要现在和我聊天我也不介意的!”冷黎明礼貌笑容崩裂后,是花花公子的放荡不羁。
“不是冷少,那个……”秦薇一看见他就压力山大,干脆不和他说,对谢雪尘叫道,“雪尘我等会儿来找你!”说完转身就溜。
冷黎明松了一口气,关上门回头,看见谢雪尘站在楼梯上,直愣愣看着他。
“原来没有所谓的幸运儿啊……”
冷黎明沉默。
谢雪尘继续上楼,她的脑海里划过的,是秦薇对她的如泣如诉——
黎雪,你说,他为什么会叫黎明?他明明是黑暗,是魔鬼,是血盆大口……
当时她明明隐约猜到了些什么的……
我突然想到了……那想要的撕裂,不是真正的‘欲望’……对吗?是,是嗜血的野性……想要破坏一切,急躁,甚至疯狂……
冷黎明和她一样。
但情况目前就比她好一些。
至少冷黎明能选择血液吧……虽然选的是秦薇。
她想起自己吸弗雷德的血液的画面,心里忍不住翻腾要呕吐。
来到她的房间,打开衣柜,都是鲜艳亮丽的衣裳,都是还吊着标签的。谢雪尘想起下午在欧阳痕祭面前的荒唐,苦笑一声,拿了一件较为保守的衣服。现在想来,冷黎明虽然没她严重,但也坚持着活下去,即使抗拒诱惑着他的秦薇;而父亲,此老年痴呆非彼老年痴呆,他能叫出她,理智肯定是清楚的,他也在努力地活,而她……荒唐过一回,不能再继续一回,即使再次相见,可能被他看成是可笑地弥补自尊……但也无所谓了。
突然看着镜中的人儿脖子上的项链,这条铭萧送的项链,怎么也摘不掉,她无所谓,竟然还一直带了那么久。不过这黑色和艳丽的鲜红,倒有种说不出的搭。
谢雪尘终于尝到这皮囊的好处了。她不需要化妆,整个人的美已经足以遮盖他人。她任意地让头发披在肩上。她有一头冰蓝色的头发,基本,应该是根本没穿过鲜红,如今看来,却也有种说不出的诡美。
果然,一出场,艳压群芳。
“黎雪!”私底下叫雪尘,公众场合就得叫黎雪了,秦薇飞奔到她身边,一个熊抱,她一如既往,打扮地圆润可爱,“成为了一个女人果然不一样啊!越来越美了,即使抱着也感觉美得太不真实。”
谢雪尘只是笑,不说话。秦薇也习以为常,继续她的叽叽喳喳。
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子举着香槟走过谢雪尘,却突然一个“不小心”将香槟洒在谢雪尘的裙摆上,他连忙蹲下掏出手帕擦,说:“冷小姐果然如传言一样美丽动人,李某都看傻了,结果让香槟给洒了,对不住对不住……李某帮你擦擦……”
真是……怎么这个用手帕的男子就那么欠扁?
谢雪尘低头,看着被洒的裙摆,颜色更深,让她胸口一热。
“血……”
【存稿君发出此章之时,我已坐上去往福州的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