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机场,宝珠回头看了看车后座的东西,抱怨道:“都是你,买这么多东西,等下怎么上飞机。”
“你回去就搬家了,反正到时候都要用。”乾启说,视线远远看到远处的几辆车,他笑起来说:“至于怎么回去……等会你就知道了。”
车靠在路边停下,乾启看向宝珠,神神秘秘说:“等我一会。”说着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宝珠疑惑地看着他,手里捧着一只金斗方龙凤双喜茶杯,她从茶杯里捏出一个巧克力豆来,又看了看杯子,刚刚她只不过多看了一眼,乾启就迫不及待地和她介绍,这是六十,七十,八十年代为新中国创造过大量外汇的金斗方龙凤双喜茶具。
店主也说,这瓷器当年已经超过了清三代的瓷器水平,拿什么超呀……她放下杯子,这么丑的画工,还带个“喜”字,她只不过想吃个巧克力而已,乾启呀……
看过去那边。
前面车上的人一看到他,也立刻开门走下车来。
赵新,周达。
再一辆车,薛利,向诚。
宝珠把杯子放到前面,拉开车门下了车。
乾启走过来,笑着说:“意外吧……我们一起开车回去,昨晚赵新打电话过来,他们都走到一半了。”
宝珠说:“我们开一天回去,还是两天?”
“两天吧,走走停停,一天少开一点。”
车绕过机场开向高速公路,她看着机场越来越远,旁边的乾启说:“听说景德镇以前叫昌南,china的发音,而且在英语里,china也是瓷器的意思,这地方要多了解才有意思,等天暖和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她点了点头。
安城,又是大雪天
酒店内夜总会的包间里,音乐震耳欲聋,中间的茶几中间,放着两个生日蛋糕。
“寿星……生日快乐!”大家吵吵着,一个穿水银色长裙的女孩被大家涌到中间,“芳芳,生日快乐。”
刘芳芳含笑吹了蜡烛。
拿起刀,象征性地切了一下,就递给了旁边人,“你们来。”提着裙子走到角落坐下,和旁边人说:“哎呀今天累死我了。”
旁边的两个女孩正在聊天,一看到她,立时停了口。
刘芳芳伸手端过红酒杯,“你们鬼鬼祟祟在说什么?”
“谁鬼祟了。”一个女孩说,“我们正在说明珠回来了的事,怕你不爱听。”
刘芳芳一口灌下小半杯红酒,看向她们,“早知道了!还以为什么新闻呢……她被男朋友甩了,家里又出了事。”
“不,不,不是这个。”女孩挤过来说,“是她选美的事。那事听说是她自己放弃的,本来还有机会呢。”
刘芳芳捏薯片的手一使力,薯片碎在了手里。
“其实我们也是听说,好像是因为分手状态不好,她就退出了。现在家里也出了事……其实我们就是以事论事,在说她应不应该退出选美,那本来应该是个好机会。”旁边女孩说。
刘芳芳扔掉薯片,把手含进嘴里,“其实也没什么,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这件事对于别人也许不算什么,对她可能要半条命。”
两个女孩讶异地望着她,没想到她会替明珠说话,却见刘芳芳看向她们,“怎么?觉得奇怪我帮她说话。”她拿起红酒,倒了一杯,“你们不知道,最了解自己的,可以是敌人吗?”
女孩在旁边偷偷问,“那芳芳你还会和她作对吗?”上次的事情,最后弄成那样,明珠也挺惨,她们现在都没了再继续和明珠过不去的心思。
刘芳芳不屑地一哼,一仰头喝下酒,“她那么爱韩临正,现在已经受到了老天最大的惩罚,你们以为,不出个三五年,她能忘了那个人?不过……这对于我总归是好事。”
红酒瓶子又被拿了起来,刘芳芳连喝几杯,站起来说:“走,换到度假村大家继续玩去。”
一班人前后脚的出了酒店,驱车向郊外开去。刘芳芳的车在最前面,她一路带笑,今天是她的21岁生日,夜很长,她们这才开始,等会泡温泉,打麻将,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玩闹。
雪,七零八落地落在前玻璃上,她打开雨刷……徒然,开阔的视线中多出一辆大客车,迎面冲来,她几乎想也不想,一把方向!
“芳芳”旁边有人惊呼,巨大的冲力从车身传来,她浑身一震,如同在云霄飞车上,失重地旋转着,左边一下不知撞上了什么,右边一下不知被什么撞到。头晕脑胀,一秒钟却有一万年那样粘长,如同被拉长了时间,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和身体的剧痛,“哗啦”一声,玻璃的破碎声响在耳侧,她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这一晚,安城高速公路上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十几辆车连环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