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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嫉妒怨恨顿生,遂吩咐了身边的侍女去打听。
她身边的侍女倒是个精明人,而恰巧宁瑟阁的青莹是个实诚人,打探了两三次,便已经探出事情来,急急回去禀报李齐容。
“听宁瑟阁的青莹说,每一次姑爷过来,都会与那个齐大娘一起吃茶点,说话,每一次都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
“齐大娘?”李齐容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从青州庄子里来的女人。”
但是陈牧去见那个女人做什么?那女人都四十好几了吧?模样倒是不错,可年纪这么大了,难不成还会看上他?
李齐容想了想,便直接去了找母亲。
江宁侯夫人对于陈牧最近三番四次上门的事情也觉得奇怪了。
她开始也和李齐容所想的一样,陈牧是去找陈靖廷。
她还曾经诧异过这两人怎么走到一堆去了?
“母亲,你说他是不是看上那个老女人了?”李齐容在母亲面前,毫无掩饰自己的委屈和怨怼。
江宁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儿实在是不争气。
就算陈牧如今官复原职,但是,既然当初选择无情,就不要后悔,即便后悔,也不可叫人知道,否则,岂不是被人笑话?
“怎么和我无关?母亲,我心里有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当初我就没想着和离,我知道他是一个有才干的人,皇上一定会再起用他的,若不是母亲跟我说,让我对他绝情,我怎么会愿意和离?”
李齐容说起这个事情,还是满腹委屈不满。
她始终认为,是母亲害了她。
江宁侯夫人听到她这样说就来气,气得头痛,但是,自己女儿的性子她总归是知道的,说不通透,也就懒得再说,“你回吧,以后陈牧再来,不可去见他,为你自己争口气,过了这阵子,我再给你寻个婆家。”
“我不要!”李齐容霍然站起来,“再寻个婆家,门楣能高到哪里去?你若真为女儿着想,就让女儿回陈家吧,母亲肯定有办法的。”
江宁侯夫人气得差点一巴掌打过去,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女儿,她举起手哆嗦了一下,终究也没打下去,只是扬了一下疲惫地道:“行了,我给你想想办法,你先出去。”
“母亲素来偏心弟弟,却从不为我着想,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得帮我。”李齐容道。
从和离那天开始,她对母亲就失去了信任。
江宁侯夫人捂住胸口,觉得胸口乏闷发痛,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不如意,如今盼着良晟能出息,为她争一口气。
而良晟内宅里的人,只懂得勾心斗角,浑然不管相公的死活。
而眼前这个做姐姐的,自从良晟去了鲜卑,她何曾关心过半句?连问都没问起过,倒是一味折腾。
“出去!”江宁侯夫人面容铁青地怒斥。
李齐容就知道又是这个结果,但凡说她偏心,她就发火。
李齐容含着两泡眼泪走出去,心里头的委屈,无处诉说,又想起崔氏曾在陈牧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便来气。
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崔氏的屋中,指着崔氏就骂,“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是你故意破坏我与相公,我才会落得这般田地,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