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老爷的笑容有些僵硬,“哪里有?你看错了吧?”
陈牧看着他,“那妇人是陈瑾宁的义母是吗?她方才找过我,我一出来就看到你跟她在胡同里说话。”
“噢……”陈老爷又笑了起来,“你说方才问路的那位夫人是吧?”
“问路?”
“可不是?我方才从胡同里出来,她进去,见到了我便问陈二喜家在哪里,我哪里知道那个是陈二喜呢?”
陈牧看着父亲,他不擅长撒谎。
“这位夫人,我似乎见过,父亲,你就没印象吗?”陈牧问道。
陈老爷摆摆手,“我没见过。”
陈牧点头,“嗯,父亲既然没见过,我便回去问母亲吧。”
陈老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拉住他,“不可问你母亲。”
陈牧转身,严肃地看着他,“父亲,还不说实话吗?”
陈老爷犹豫了一下,“这无关之人,去问你父亲做什么?”
陈牧沉声道:“父亲,我长大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你不该瞒着我,方才你们在里头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我见过她,而且,是您带我去见她的。”
陈老爷张大嘴巴看着他,“你……你记得?”
“本来不确定,但是看父亲这个样子,我确定了。”陈牧眸子里似乎有光芒闪过,面容肌肉紧绷起来,略带紧张却又故作轻松地问:“父亲该告诉我,我生母是谁了。”
陈老爷原先就一直等他问,但是他一直没问。
现在以为他不会再问的时候,他却又问了。
“走吧,我们爷俩出去喝一杯,庆祝你出任刑部侍郎。”陈老爷拉着儿子的手臂,眼底有些濡湿,这个秘密,到底是要公开了。
他心情忐忑却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爷俩寻了一个酒馆坐下来,点了一壶桂花陈酿和一碟炒豆子,对面坐下。
陈牧为父亲倒酒,他方才的紧张已经消失了,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他可以坦然接受任何事实。
陈老爷喝了一杯酒,感觉胸口开始发热,这才慢慢地道:“你确实见过她,在你五岁之前,每一年我都会带你去见她一次,你五岁生辰那日,是最后一次见她。”
陈牧摸着酒杯,静静地问道:“她是我的生母?”
“她叫齐云开。”陈老爷舒了一口气,“她的父亲齐大人,是我当年的东家,我曾在齐家做先生,结识了你母亲,当时,她婚配罗郡王世子,若无意外,翌年便会成亲。只可惜,齐家去遭逢大变,你在官场,应该知道当年齐宝初的案子,齐宝初,就是你的外公,这案子你可以慢慢去了解。”
“我知道这个案子。”陈牧心头突跳,他知道齐家,更知道当年齐家与罗郡王府差点成了姻亲。
“齐家遭逢巨变之后,罗家便退亲了,退亲的原因,你母亲不曾说过,总之,罗郡王世子自打那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京城,我也离开了齐家,齐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最后也沉寂了下去,我也就没再关注。谁知道有一天你母亲找到了我,她整个人消瘦得很厉害,我还以为她生了一场大病,结果,她告诉我她怀了孩子,我追问她孩子父亲是谁,她死活不说……”
陈牧听到这里,神色大变,“您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陈老爷摇头,“你且听我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