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结果,没有。
朝会很是太平,考生间的流言,竟是一个人也没有提。
相较于朱茂的惊讶,霍以骁倒是很有底。
除了与考生打交道多的衙门,其他各处,这会儿还云里雾里。
每日列朝的,没有谁是愣头青,云里雾里、还没弄明白的消息,拿出来大放厥词,容易得罪人,还容易莫名当了枪。
再知道的多些,晓得温辞名字了,就越不会轻举妄动。
那是四公子的大舅哥。
早朝上,没有确凿证据,就拿四公子开刀……
何必呢!
都察院列朝的御史就更不会主动开口了,他们还得看霍怀定的面子。
舞弊不是指责四公子半夜不睡觉城里跑马车这样简单,除了定安侯府、四公子,还得牵连礼部、贡院、翰林院,好歹得通个气,梳理下来龙去脉。
敢上前去当先锋军的,必定是背后站着人、为那人开口的。
朱茂没有安排人,沈家那里,唐云翳要后发制人,也不可能安排先锋。
于是乎,风平浪静。
谁让悄悄点火的是温宴呢。
下朝之后,毕之安说话算数,找了赵太保、姜翰林。
姜翰林摸着白胡子,道:“温辞的那篇策论是我批的,当时看了觉得很有意思,我还拿给其他考官们看,等最后统一拆开封条记名时,我才知道那考生是温辞。”
赵太保道:“老夫也看过那篇文章,确实可以,若经义也答上来了,上榜也很正常。”
“温同知的儿子,我也见过几次,印象很好,不是走歪门邪道的人,”毕之安道,“舞弊之名太重,别说一个学生担不担得住,还会连累秋闱时的考官、吏官。”
后续道理,自不用毕之安细说,姜翰林和赵太保都很清楚。
赵太保思量了一会儿,道:“下午,老夫要去御书房面圣,一并提下这事。春闱在即,老夫也不想换个副考。哎,尽耽误事儿。”
待毕之安把消息带回顺天府,温子甫的心七上八下。
皇上知道后,肯定不会让人质疑秋考,搅乱春闱;可夫人昨儿说的也是,皇上知道没用,得章程上最后认可,若不然,别人背后一样骂辞哥儿;最最担心的,是为了稳定局面,考官没问题、考场没问题,让辞哥儿一人背了污名……
应该不至于,姻亲呢,皇上多少也要顾虑下四公子。
如果说,利益交换,给些好处,让他们吃这亏……
不行,事关名节,再大的好处也不行!
拿辞哥儿的名誉换好处,当父亲的头一个不同意!
母亲也不会答应。
别听她前些年偶尔会抱怨“大郎不识抬举、那是皇家公主”,可亲事换爵位,与名誉换好处,压根不是一回事。
母亲宁可去贡院外撞死,都不会卖了辞哥儿。
呸呸呸!不能撞死!
温子甫在衙门里纠结万分的时候,温宴写了份帖子,让人送到杜老先生手上。
傍晚,杜老先生赴会。
温宴行礼,不亢不卑:“想来老先生也听说了,这事对兄长的打击很大,祖母也病倒了,我思前想后,有一个提议,想请您帮忙。”
她的戏台,需要杜老先生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