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趴在桌上看霍以骁。
霍以骁双手抱胸,眉心拧成了川字,一副气炸了的样子。
温宴目不转睛地看,心说骁爷傲起来的模样,真的很是有趣,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想逗他。
虽然,现在可能不是逗他的好时机。
强忍着没有捧腹大笑,温宴轻声问他:“现在信不信?”
霍以骁:“……”
小狐狸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霍以骁没有说话,一口饮了茶,手指轻点桌面,示意温宴添茶。
温宴注茶,热气氤氲,散在两人之间,给视线拢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霍以骁深呼吸,逼着自己静下心来。
他不能着了小狐狸的道。
温宴回回都这样。
碰上答不出来的话,或是难以自圆其说的时候,她就来一招狠的。
就如那夜花船上,温宴那么一绕,他想知道的讯息就被带跑了。
刚才,气氛几乎可以说是剑拔弩张,结果温宴剑走偏锋,把他气得更狠些,也就顾不上再去问先前的话。
反倒是温宴,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敢来问“信不信”的。
他能说不信吗?
温宴都敢直接凑上来送吻了,他再说不信,指不定人家宽衣解带……
他把人裹起来扔出去,都说不清楚!
还敢说她自己是个姑娘家,哪家姑娘的脸皮能厚成这样!
得亏坐在这儿的是他霍以骁,换个心坏的,温宴往后还怎么做人?
真真脑壳疼!
抬起手,霍以骁按了按太阳穴。
“骁爷。”
听见温宴叫他,霍以骁抬起眼皮子,从嗓子里冒出了音:“恩?”
温宴坐直了身子,道:“你应是觉得,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京城了吧?
那里是我的伤心地,我的父母、外祖父,很多亲人都冤死在那里,不愿意再去面对也寻常。
可其实不是的,我愿意回去,正如你所言,我要翻案、要报仇,这些唯有去了京城才可能实现。
同样的,是因为骁爷在那儿,我说喜欢便是真喜欢,我说想与你在一块就是真的想。”
霍以骁动了动嘴皮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水雾后头,温宴的眼神太过认真,认真到他不愿意去打断。
“当日,你掏万两现银救我,甚至没有留下真实名姓,你其实本不愿让我知道,你也不图我回报什么。其中缘由,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承认,”温宴顿了顿,一字又一字,“你喜欢我。”
霍以骁沉着脸,真就该打断她!
“你同样喜欢我,”温宴又重复了一遍,“你别急着否认,骁爷扪心自问,那日我在花船上说‘喜欢你’的时候,你的心中可曾有一分欢喜?”
霍以骁没有回答,他自己知道,彼时虽是不敢相信,但心中也真的曾腾起一丝欢喜。
温宴晓得他嘴硬,也就不等他直说,又道:“骁爷刚刚对我那么生气,因为你觉得我几次都是诓你,是在糟蹋你的心意,同时,也是在糟蹋我自己。
可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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