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有一把沾了血的匕首。
婆媳两人,没有半点儿动静。
哪怕她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声音,都一动不动。
曹氏也不知道两人还有没有气,她只觉得一头浆糊,乱成了团!
因着要来进香,提前就定好了这一排厢房。
桂老夫人喜静,留给她最里侧的这间。
曹氏的房间离老夫人较远,而丫鬟婆子们不是去伺候温宴等人了,就是被打发着自己休息、或去殿里拜拜。
以至于这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愣是没有谁听见动静。
是有歹人潜进来下手了?
要真有歹人也就罢了,曹氏怕就怕是自家三弟妹受不了老夫人,突然就爆发了,给了老夫人一刀子后又自裁。
曹氏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安氏拿着匕首刺向老夫人的画面。
与平日里温顺、略有些胆怯的安氏全然不同,那么癫狂,那么凶狠……
妈呀!
光想象,就气血上头地要厥过去!
胡嬷嬷壮着胆子进来,想把曹氏拖起身,忽然听见一声闷哼,她赶忙看过去:“夫人,老夫人好像有气。”
曹氏哆哆嗦嗦着,抬起手来,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强迫着冷静下来:“去知会寺里的师父,他们肯定有懂医的;再使人把哥儿姐儿都叫回来,让他们回屋子里待着,不许乱跑了!先都别张扬,都别张扬……”
万一、万一真是安氏动的手……
这是恶逆,是不赦的十恶之罪!
家中出了这样的恶妇,传出去了,他们定安侯府完蛋了。
温子甫、温子览两兄弟,都完了!
老夫人还有气,先把人救回来要紧。
后头怎么办,她要听老夫人指示,她挑不了大梁啊!
寺中池旁,温宴等人被神色慌张的婆子叫住了。
温慧不知状况,不满着嘀咕了几句,倒也没有使性子,老老实实往厢房走。
倒是温婧,素来敏锐,只觉得来唤人的婆子面色不对,下意识地攥紧了帕子。
温宴亦有所察觉,待走到厢房廊下,刚看到桂老夫人的房间外站了不少人,还不及细问,就被几个粗壮婆子半哄着半押着全送到了房间里。
这会儿也不管先前是如何安排的屋子。
总归哥儿一间、姐儿一间,一股脑儿送了,房门一关,婆子守门。
温宴一把推开窗户,探头张望,才听到顺风飘过来的几个词,就被黑着脸的婆子给强硬地关上了窗。
温慧见温宴被推回来,气得跺脚,隔窗骂那婆子:“下手没个轻重!会不会做事了!”
温宴拉着温慧,摇了摇头:“祖母屋里出事了,我只听见‘还有气’‘不大好’。”
温慧和温婧的脸都白了。
这两个词的意思,不就是性命攸关吗?
指的是谁?
温慧扑到门边,重重拍门板:“我母亲呢?我母亲怎么样了?”
婆子回了一声:“二夫人没事。”
温慧垂下了肩膀,母亲没事,没事……
温宴转身看着桂老夫人房间的方向。
隔着那么多道墙,她无法知道那厢状况。
曹氏无事,那有事的是谁?
是祖母,还是三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