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她必须要和儿子商量,不能再让这一家子留在侯府了,照这个势头下去,不要说夺爵,连管家都夺不回来。
文夫人冷冷的看着齐老太带着婆子离去,这才扫了眼在院子里的众管事,道:“这位是刘管事,是么?听说你管着府里厨房的采买,油水吃多了,胆也肥了是吧。来人,传我吩咐,将这刘管事打三十大板,将他们一家都发卖了!”
“夫人!求夫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请夫人不要发卖我一家!求夫人饶了我啊!”刘管事在见到齐老太连连在文氏手上吃憋后,就知道事情恐怕有些不妙,齐老太怕是保不住自己,于是识实务的求饶道。
“拖下去。”文夫人看也不看,吩咐道。
众管事见管了几十年的老管事就这么突然说卖就卖了,才深深觉得,他们是一群奴才!主子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一生。
不过,也有些管事觉得自己势力雄厚,并不把文氏的话听在耳里,其中一个便出声道:“夫人,这样怕是不妥吧。刘管事犯了这点小事,打了板子已经是重罚了。可毕竟管了厨房几十年,您将人发卖了,这侯府厨房的采买之事,可就一时没办法做了。”
哼!又想来威胁她?文夫人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最不怕的也就是别人的威胁。
她早就有心要接管侯府的当家,又怎么会不做准备?早在几年前就暗中调教培养不少人,为的就是等着这个时候用。
她还就怕这些人不惹事,要不能她怎么找借口换人?
于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那个说话的管事,道:“你是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李总管吧,你放心,我自会安排人接了厨房采买的位置。”说罢,又扫了其他管事一眼,道:“若是还有其他管事觉得替我做事憋屈,大可提出来,我放人。若是大家忠心办事,我自然也会有赏!”
“呵呵,夫人您现在是当家的,自然会认真替您办事的。”李总管笑道。
见他这么说,其他管事也擦着冷汗,连连称是。
文夫人这才回到回事堂,让众管事进来,赐了坐,便一一听他们回报。
“你们先各自说说自己管的哪些庶务,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其他的容后再回也不迟。”文夫人说道。
众管事闻言,也不敢有意议,便一一介绍起来。
这侯府设内外院,各设一名总管,其中外院那就是李总管,内院是李婆子,由他们统管着内外院的庶务,手下有十三名管事,分别管着回事处、随侍处、书房、司房、库房、祠堂、厨房、茶房、针线房、更房、马房、田庄、铺面。
其中外院的李总管分管着回事处、随侍处、书房、祠堂、马房、田庄和铺面,而李婆子管着司房、库房、厨房、茶房、针线房和更房。
这李总管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人,李婆子,虽然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回事,但却是齐老太的心腹。李总管倒还是先用着,观察一断时间,至于李婆子,定然是不能相信的。
因着田庄和铺面由张氏管着,所以这两处的管事并没有在。
待各管事絮絮叨叨的说了平时自己做的一些事情,文夫人差不多就了解这群人哪些是做实事的,哪些是混的,哪些是忠心的,哪些是别有用心的,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所有人都回禀完了,只留下李总管和李婆子,让其他管事都先回去做事。弄得那些管事面面相觑,不过未敢有异议,躬身告退。
等人都走了,只留下李总管和李婆子,却并未见文夫人说什么,而是端起茶碗喝了起来,看不出神色,也摸不清她想干么,这让一直淡定的两个总管心里略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文夫人才放下茶碗,淡淡的抬眸,直言道:“李总管,李婆子,今日我第一天当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所以,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因我来侯府也没几年,时日不长,对你们的办事能力不清楚,也……不放心。”
“夫人明鉴,我们定会尽心尽力,忠心为您办事!”李总管和李婆子齐声道。
文夫人点点头,“这样最好。毕竟,你们二人可是管着侯府所有的衣服住行,我要想当好这个家,还得靠你们扶持呢。”
“夫人您言重了,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便是。”李总管恭敬道。“话虽如此,但我毕竟与你们接触时间不长。我不知道你们的办事能力,你们也不知道我的管家方法。所以……我便派两个人跟在你们身边。一来,学习学习如何处理庶务,二来,若是将来你们有个头疼脑热伤筋动骨的病了,也好有个熟悉的人接替一二不是。”文夫人说道。“这……”李婆子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