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文夫人愣愣的看着女儿坚韧的眼神,似乎觉得眼前的少女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浑身散发着强横气势,运筹帷幄的心智成熟之人。
半晌,文夫人点点头道,铿锵有力的道:“好!为娘不管,也会让你爹也不要插手!能不能过这一关,全看你自己。”她的儿女,不是心慈手软任人践踏之辈,否则,不配做她的女儿!
……
因为事情要进行调查取证,嫌疑又是武安侯府的嫡小姐,官府也不好直接拿人进牢,但也不可能放着李文昔回府,
所以,官役和院长商量,只好在书院腾了一个宿舍院子,让李文昔在案子查清前都待在这里,同时派了几名官兵把守。这样既不得罪武安侯府,又能堵了众人的嘴。
这一晚,李文昔就这么睡在书院的宿舍,一夜无眠!
翌日,李文昔很早就起来,等着官役的问话,等了一夜,想必验尸的结果也出来了。果然,李文昔才吃完早饭,便有官差来传她去衙门府问案。
只是到了衙门,李文昔才想起,似乎,现任帝都县官的正是她的大伯,李欣悦的父亲,李泰豪!想到这里,她哪还有不明白的?恐怕,那验尸的仵作估计也验不出什么来。
李文昔走近衙堂,见李泰豪庄严肃穆的坐在堂案后,其旁边站着一个师爷打扮的人物,另一边坐着秋吾书院的院长和两位长老,然后是自己前面,是林剑仁的父母。
带着李文昔来的官役朝李泰豪行了礼,禀道:“嫌犯李文昔带到。”说罢,退了下去。
啪!惊堂木拍响,只见李泰豪道:“文昔,虽说你是我侄女,但这事关人命,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而作为我们武安侯府家的小姐,更应该清清白白!此案大伯会认真审查,不是你杀人,便会还你清白,若是你与这事拖不了干系,也别怪大伯大义灭亲。你父母那里,我自会去解释!”
李文昔神色淡淡,眼露讽刺却一闪而过,点头道:“我明白,一切凭大伯作主。”想了想,又委屈的说道:“请大伯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人不是我杀的。”
李泰豪点头,脸色不似方才那样严肃,缓和温润了许多,道:“那便带仵作,人证江漫儿,以及两个第一时间见到案发现场的少年。”
仵作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向李泰豪行了行礼,回禀道:“启禀大人,经过一夜的查验,确定死者林剑仁死于昨日午时三刻至午时末,死前被人迷晕,然后被人喂了见血封喉汁停止脉动而亡。”
午时三刻至午时末,那段时间正好是她见林剑仁的时候,果然,连时间都算计好了!李文昔自嘲的想,接着又看了看江漫儿,也不指望她会说出些什么有用的话来,估计不暗中推她一把就要谢天谢地了!
“江漫儿,说说你何时见到的林剑仁,又何时去见李文昔,李文昔何时到了湖边!”李泰豪问。
“我……我……”江漫儿不知是紧张还是被吓的,嚅嗫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反而看了看李文昔,一脸苦求的样子,见李文昔一如往常那般淡漠。
才怯懦的道:“我是昨天上午巳时时初见的林剑仁,他拜托我想和文昔见一面,说是要当面跟她道歉。午时一刻去书艺院找文昔的,后来大概午时三刻的样子到了湖边,不过,我没去,我在柳林那边等文昔。”
“对,当时我们两个就看到这个女人在湖边对着林剑仁的鼻子下面不知道干什么,肯定是把人迷晕了再喂毒药。”那两个少年不等李泰豪问话,便急急的说道。
“天啊!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林剑仁的母亲头带白花,哭天抹泪的大喊。
林剑仁的父亲愤怒的看着李文昔,指责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歹毒,你的父母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孽女!”
李文昔闻言,气息不由得一稳,这些人怎么说她都没关系,但说她父母就不行了。不由得转头冷漠的道:“我父母是用米面养我的,倒是不知道你们如何养成了林贱人,尽做些陷害他人之事。”
“你……大人,您瞧瞧,您瞧瞧她这什么态度!”林剑仁的父亲气得颤抖的说道。
啪!李泰豪拍了惊堂木,道:“肃静!”继而转头对李文昔道:“经过上述几人所述,你是最大的嫌犯,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其实,就目前情况来看,以及众人所言,基本上可以断定她是杀人犯了。李文昔心想,只不过,她还想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能拿的。于是抬头,扫了一圈众人,又看向李泰豪道:“断案便是要证据齐全,既然人证都有了,那么物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