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艺院的广场上,数百个学生奋笔疾驰,有的笔不停顿,有的抓耳挠腮发好不痛苦。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要好生的将字写好,又要有内容,又要有意境,难度不小,端看平时是否下了苦功。
而作诗赋词相对来说,只要肚子里有货,作出好的诗句写出好词也不难。默书看似没有技术含量,但要赢得比试,却在选书上颇为费心。
至于作画,一般来讲没几个人会选这个,一来,要作一副好的画,是需要时间的,而两个时辰显然不够长。二来,要作一副什么样的画,内容很重要,一副小鸡啄米图肯定是被拍掉的命运。
所以,只要不是自信心太足,或者是头脑发热手一抽的人是不会想到要在比试上作画的。
显然,李文昔决不会承认自己是脑抽的,但说她是有自信心似乎也不太对,最后她给自己选择作画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手滑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许多还在纠结着选题的学生开始发急。而李文昔根本没有去关注那计着时间的沙漏,心思全部都在书案上的画作上,两个时辰,对于她来说,要完成一副成品手绘,不难。
她从开始的生疏,渐渐的熟练,到后来的手笔飞快,那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自己那间挂满屏幕的办公室,以及堆满了各类手绘稿的办公桌。
绘完角色人物、怪物、场景的框架,然后是肢体动作、衣饰装备、表情语言、战斗动作、场地背景、颜色填充,直到最后的效果渲染。不需要过多的思考,脑海出现的每一个画面,手上的笔却在下一秒本能的反应在纸上。
在沙漏还剩下米粒大小时,李文昔拿自己的象牙印鉴章,对着嘴轻哈了一口气,盖在了那副画的左下角,又轻轻吹干墨迹以及彩色水墨。
当沙漏中最后一粒沙流掉时,书艺院长老立既敲响铜锣,并大声道:“时间到,停下手中的笔!若未停者直接比试不合格!”
下一秒,三十多个老师夫子站在每排的上方,眼睛齐齐盯着众学生,只要有学生稍微将笔晚放一秒,将会收到夫子锐利的眼神,如果还有学生提着笔,那不好意思,夫子直接走到你面前,将试卷当场给撕了。
李文昔看着几个不知是默书还是写字的学生,恐怕是差最后几个字,抱着侥幸的心理偷偷写了几个字,不等放下笔,便被夫子无情的收掉试卷,然后当面给撕毁。
那几个学生,当场就哭了!
而那些写完亦或是在时间到后立马放笔的学生,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暗暗庆幸,还好我笔放得快!或者是,还好我写完了!
当夫子开始收试卷时,所有学生都一副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也有几个淡定的装逼样儿斜眼瞧着那些人,眼中或得瑟或鄙视,高傲的仿佛已经获得头名般。
李文昔却累得活动活动脑袋,又甩了甩双手,揉了揉跪坐麻了的双腿,疲惫之极,十来年没干老本行了,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啊!
不过当夫子收到李文昔的画时,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李文昔只当他是在惊讶于这种比试还有人脑抽的选了作画,所以无辜的耸耸肩,然后开始收拾书案上的笔墨纸砚。
“文昔,可算找着你了。”正当李文昔打算收拾包包走人时,却听见赵紫仟和江漫儿过来,一副找你很久的样子。
“我一直坐在这儿啊。”李文昔回道。
“考试之前我找了几遍在场上的人,都没发现你,我们还以为你不来呢。好在公主眼尖,终是在这儿瞧见你。”江漫儿说道。
“哦。”不知道要怎么回话的李文昔只好应了声。
“考得怎么样?”赵紫仟问。
“不知道。”李文昔如实回道。
“那你考的是什么啊?”江漫儿好奇的问。
李文昔:“作画。”
“啊!怎么突然选了作画?我还以为你会选默书或写字呢。”赵紫仟觉得以她对李文昔的了解肯定选这两样,但她如何也没想到李文昔会选作画。
“呃……手滑了。”李文昔讪讪的回道。不想再纠结于她的试题,又问:“你们呢?”
“我是赋词。”赵紫仟说。
“我选的是作诗。”江漫儿羞涩的说道。
都是有文化的人啊,李文昔目露赞叹。
三人边聊边走出书艺院,却见文易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待看见李文昔三人时,忙挥手示意。
“你怎么来了?”李文昔问,纯粹只是随口一说。
文易一听,黑线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李文昔:“呃……我以为你要在家练习射艺和御艺,你的目标不是拿到科举武试的入场券么!”
“话虽如此,但你今天比试,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