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的话吗？”

    “我怎么会不信婶婶你呢，那就有劳婶婶了！”媚姒柔声说道。

    话一完，凌如芝的唇角就洋溢了一丝笑意，原本还以为不会那么容易就拿到手的，想不到这丫头还算好说话。

    不过，就算是她真的不愿意，自己也有法子让她答应，这样也好，省的她出狠招。

    从这个话题开始到结束，苏媚芙都没有多言一句，仿佛，这件事完全与她无关一般，但，她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媚姒的眼眸过，一秒都没有。

    苏媚芙自认为自己看人很准，也很能够观察别人的心思，刚才媚姒的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都没有逃过苏媚芙的眼睛，正是因为如此，苏媚芙有信心保证刚才媚姒的那番言论并不是在耍什么小心机。

    有人懂得看人心，也有人会掩饰自己的心。

    媚姒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苏大小姐对自己的‘关心’呢！

    苏媚芙是聪明，但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位深处闺中的大小姐，又怎么能看透，经历过生死，尝遍世间冷暖的媚姒的心呢？

    凌如芝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说麻烦不麻烦这事呢，媚姒，你可不要和婶婶我太客气了，若是，老太爷听到，还以为我怎么地你了呢！”

    “婶婶又说笑了！”媚姒轻声道。

    苏媚芙终于开口道，“二妹，娆儿年纪还小，还不懂事，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住，你可别放在心上啊，她是有些口不遮拦，但都是无心的……”

    这朵‘芙蓉’花还真是会做人，一来，彰显了她是一个称心称职的好大姐，对两个妹妹都是关切非常。二来，不得不让媚姒不计较苏媚娆的无礼。三来，也在无形之中贬低了苏媚娆，这不懂事三个字，换个意思就是没脑子，苏媚娆好歹也十五了，都及笄了，哪里还小？

    看来，这两个嫡亲的姐妹，关系也并非像表面上那般的友爱亲昵。

    “大姐姐说的是，前几日，的确是媚姒有些太不知礼了，害的三妹妹被爷爷责罚，赶明儿个，爷爷过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劝爷爷免了三妹妹的罚。”媚姒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

    这句话之中的意思，却没那么简单。

    看似无心，却是有意。

    媚姒说的是老太爷过来，她才劝他，而不是她主动去找老太爷。

    可想而知，这位孙女儿在老太爷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啊！

    苏媚芙听这话有些别扭，但看媚姒的神态，也全然不像是假装，也就没有多言。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这对缠人的母女终于走了。

    她们一走，屏风就在媚姒的耳边抱怨道，“真是比让我干活还累！”

    媚姒晏晏一笑，指了指屏风的小脑袋嗔笑道，“我都还没喊累，你倒累了啊！”

    屏风嘟囔着小嘴道，“那是小姐你耐心好，这二夫人和大小姐还真不是好应付的！”

    “这才刚开始，现在喊累的话，也太早了些！”媚姒眸眼微寒道。

    虽然，媚姒平日里都冷冰冰的，泛着一股子的寒气。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屏风对这位二小姐的喜爱，反而更加觉得自家小姐与众不同，不是平凡之人。

    “小姐，人带来了！”屋外，堇风的声音传了进来。

    媚姒淡淡摆手，屏风就对着屋外的姐姐喊道，“姐姐，快把人带进来吧！”

    随着屏风的喊话，堇风就推门而入了，一抹青色娇俏身影紧随其后。

    “奴婢参见二小姐！”一进门，那个青衣婢女就恭敬地朝着媚姒一跪。

    这个婢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跟在苏媚娆的身边，提醒她收敛的那个丫头。

    媚姒随意问道，“你叫什么？”

    那个婢女低着头道，“奴婢叫做鸳鸯！”

    “抬起头来！”媚姒又道。

    鸳鸯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媚姒的眼中，有几分惧意，还有几分感激之意。

    这丫头，长得也算灵巧，年纪要比堇风大上两岁，原先是苏媚娆那边的二等丫头。

    媚姒看了看鸳鸯，然后摇头道，“鸳鸯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你本名叫做什么？”

    若非家生子的话，一般半途入府的奴才们，都是主子随性取名的，这鸳鸯也不例外。

    “奴婢本名叫做水瑶！”鸳鸯又垂首回话道。

    媚姒轻点头道，“这个名字倒也不错，那往后你就用回本名便好！”

    水瑶有些讶然，但还是尊敬的说了一声，“是，二小姐！”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让人救你？”媚姒淡眉微挑道。

    别说是水瑶觉得诧异，就连屏风也没搞懂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奴婢不敢对小姐你的想法妄加揣测，小姐能免了奴婢的责罚，将奴婢留在府中，奴婢心中只有感激！”水瑶头低的是更低了，说话诚诚恳恳。

    媚姒淡笑，“除了感激，恐怕还有些怕吧？”

    这话的确没错，那日的媚姒，也难以不令人感到畏惧之意。

    水瑶咬了咬唇瓣，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她心里还真的是有些害怕的。

    “我不管你是怕我还是感激我，总之，我将你留下，这往后的日子，你就是我这碧水苑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留下你是觉得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喜欢聪明的人，但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媚姒起身，走到水瑶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

    水瑶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有压力，那些伺候刁蛮的苏三小姐的日子里，也从未有过这般紧张的感觉。

    这让她明白，这位二小姐与三小姐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惹了苏三小姐，或许会生不如死，但，惹了这苏二小姐，恐怕那就是想死不也不能了。

    “奴婢明白！”如媚姒所言，这水瑶确实是一个聪明之人，她也很明白，效忠这位二小姐，才是自己眼下最最明智之举。

    媚姒俯下身，芊芊细手拂过水瑶的脸颊，然后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了头来，神情温柔，但冷声道，“我的人，除了聪明之外，还必须具备两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对上媚姒那双冷澈透心的黑瞳，水瑶双手之间满是薄汗，但，她还是定了定心道，“忠诚和……胆识！”

    听到这样的回答，媚姒面纱之下的红唇微微弯起，显然是满意的，她放开了水瑶，淡淡道，“不错，果真不错，你今后的主子是谁？”

    “是小姐！”

    “这府中可是有很多个小姐啊！”

    水瑶恭声而严肃道，“奴婢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苏家二小姐您！”

    “很好，我这个向来恩怨分明，你对我真心，那我对你就绝对不会有恶意，反之亦然，你懂吗？”

    水瑶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