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先走吧。”池穗穗说。
苏绵笑嘻嘻地走了。
贺行望这次是从集训中心来这边,过后还要回去,不过朱教练有心放了几天的假,让他放松放松。
所以今晚回柏岸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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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直播结束时,全网炸了。
【我就知道去他的全是谣言!】
【贺神太难了!拿金牌还要被自己国家的人造谣,是我我都会心寒的!】
【我本来想听法官问问当年的事情,没想到一份官方文件就结束了。】
【这种事不会问的,但是我们可以挖出来。】
这条回复一出来,很快就有人动了心思。
几年前的事情说久远也不久远,但说近也不近,射运中心的运动员们都换了一茬。
但是这么大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
扒了半天,有网友突然发现败诉名单里的周徐程好像不普通,搜新闻还能搜到他。
他是真的只诽谤了吗?
这事很快就有人给微博大v匿名投稿。
【厚码,最近闭关设计断网,出来才知道贺神的事情,我好像有一点印象。具体怎么知道的我不说,免得被扒——这事很简单,你们知道出庭的里面有一个人叫周徐程吗?估计你们不记得了,当年他和贺神同在射运中心里,他给贺神下药,没错就是你们知道的下药,然后举报了,但是贺神幸运躲过,所以后来他也离开了射运中心。对了,当年他十四岁,贺神十三岁,这事就这么简单。】
越简单越真实。
刚刚被扒的周徐程在大家的想法里可能是因为嫉妒贺神的天赋,而自己现在在家抠脚。
结果居然还有这事!
才十四岁的年纪,就能做出对队友下兴奋剂的事情,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本来大家都不知道,以为私事是真的私事。
这下子是真的微博爆炸了。
【我靠!十几岁啊!】
【这他妈下药还举报,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优秀的人总被嫉妒,贺神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么个队友,几年了还不放过。】
【太恶心了,你弱你就下药?】
【自己也是做运动员的,不知道兴奋剂的影响吗?】
【呜呜呜我太心疼贺神了!】
【怪不得贺神当年退出,空白了好几年时间,如果没退出,现在贺神成绩说不定比现在更好!】
【我心里有个恶毒的想法。】
因为当年是未成年,又是未遂,所以周徐程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所有做过的事必然会有反噬。
他尚且还在庆幸庭审上法官没问,转头就被爆了出来。
几乎是眨眼之间,公司里就将他辞退了,一桩桩事像是石头,一次次地砸在心上。
周徐程去公司收拾东西的时候,同事们看他的眼光全是厌恶,还当着他的面嘲讽。
谁会为了一个小人物和贺氏作对?
对于这次的胜诉,贺氏直接在官博上开启抽奖,转发评论就抽几个人南城一套房,还有各种贺氏专有的礼物,现金红包。
有网友将列举的名单给整理了一下,就目前的抽奖礼物,一套房就可能价值百万千万,别提其他的了。
【贺神:我家有钱。】
【还缺儿子吗?贺爸爸!!!】
【我知道了!我就是贺氏当年遗落在外的第二个孩子!我是二胎啊啊!】
【我不想要后面的礼物了,就那套房给我就可以了。】
【微博真好,还能买房。】
对于贺行望的家境,自他重新回到射运中心后就再也没有隐瞒过,只不过平常贺氏不会出现在贺行望的相关新闻里。
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声势浩大的应援。
不到一下午的时间,转发量已经过了百万。就算是不关注这事的,为了这抽奖都去了解了这事。
对于张悦然和周徐程的结局,池穗穗和贺行望都不想去了解,也不想关心,扰了自己心情。
贺家的阿姨为了庆祝,做了一桌美食,池穗穗跟着都差点吃撑了,在椅子上偷摸自己的肚子。
“要消消食才行。”江慧月笑着说。
话音刚落,贺行望就从架子上拿了她的大衣,眉目清隽,说:“走吧。”
池穗穗眨眼:“好。”
算起来,这算是这段时间他们相处比较多的时间。
南城的冬日很冷,今天出了一下午的太阳,但晚上的风还是非常冷,像刀子一样。
池穗穗出门前拿了个老太太的帽子戴着。
这是家里的阿姨自己亲手用毛线勾的,是几种漂亮的颜色,在右侧上方还有一朵小花。
池穗穗戴上之后,明明不符合,却异常和谐,白皙耳垂在外面,乌黑的头发被压得贴在脸上,衬得皮肤白到极致。
这样一看,反倒一双眼清亮又漂亮。
池穗穗见贺行望一直看着自己,摸了摸头上的帽子:“怎么,觉得我不好看?”
贺行望自然是回答:“很好看。”
她生得天姿国色,就如同很久之前的几个词语,能驾驭得住任何色彩,举手投足之间颠倒众生。
池穗穗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弯了,问:“贺行望,你不会是为了哄我故意说的吧?”
“我没有说谎的必要。”贺行望挑眉。
“好吧。”池穗穗稍抬下巴,矜持地点头。
贺行望见她这幅样子,唇角微微带起一点角度,在微黄的路灯下不甚明显。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走了十来分钟。
池穗穗耳垂都被冻得有点红,手也一直插在口袋里,就差没有直接缩进自己的衣服里了。
“回去吗?”贺行望问。
他伸手捏了下池穗穗的耳垂,揉了揉,让血液畅通,冰凉的温度逐渐上升。
池穗穗的耳垂有些敏感,又是这样被反过来复过去地揉捏,酥麻至极,连带着声音都颤了下。
“回去。”
说回去就回去,池穗穗恨不得现在就回温暖的房间里待着,贺行望揉耳垂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到宅子前已经是十分钟后。
池穗穗的鼻尖骤然一凉,她抬头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白晶晶的。
“下雪了?”
她说着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又眨眼间消失,这是今年冬天南城的第一场雪。
贺行望嗯了声。
池穗穗已经站在了廊檐下,贺行望慢了一步,还在庭院中,即使是这样,她也比他矮一点。
他的身后是无边的黑暗。
四目相对,池穗穗忽然一翘唇角,说出的话快而不清晰:“我想亲你了。”
她说到做到,下一秒就猛地凑了上去,径直地抓住贺行望的肩膀,吻上他的唇。
有冬日里特有的凉薄,和一丝清凌的雪味。
贺行望没料到她的动作,但也放任了她的行为,伸手揽住她玲珑有致的腰肢,沉浸其中。
屋内灯火通明,几人说话隐隐有声,可能是在讨论今天的新闻,也可能是在聊他们的事。
而屋外,她和贺行望在接吻。
距离上次池穗穗去集训中心、同床共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距离过年也只差一周不到的时间。
而距离他们领证,满打满算只有两周左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