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唇色之间传递着陌生的触感,让杜素兮微微呆愣,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赫连衡的动作极轻极轻,像是在珍惜什么旷世难寻的珍宝。温柔的让杜素兮都生不起半分的拒绝之心。
看着杜素兮神色迷离的模样,赫连衡忽然松开了杜素兮,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笑声从胸腔闷闷传来。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那还算是什么男人?而且,你不也是承认了,有我帮忙,要来的容易一些么?既然能够帮你,那我又为什么不帮?”
“你......”杜素兮此时若是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乖,闭上眼睛。”
赫连衡温柔开口,不等杜素兮答话,继续吻住了那柔嫩的唇角,品尝着那美妙的让人心动的滋味。
杜素兮怔了怔,右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轻叹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
“不知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两位的雅兴了?”
突凹的男人声音忽然响起。却带着隐忍的愤怒,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够发现,男人双手骤然的握紧,指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显然是用劲,用的狠了。
杜素兮听到这声音的下一刻,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那门外。
一道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俨然站立在门边,眼神冰冷的盯着他们。神色微怒。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杜素兮,竟然让她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
“赫连狂,你怎么在这里?”赫连衡转过头,看着赫连狂,脸上的尴尬和心中的愤怒交杂在一起,一时间交杂在一起,竟是显得十分诡异。
赫连狂脸色阴沉,嘴角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赫连衡冷声质问道。
“怎么?皇兄和杜小姐是觉得,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们的事情了?”
赫连衡直接皱了皱眉,原本的好心情在看见赫连狂之后便已经烟消云散,此时又听到赫连狂这般语气,当即心情更加不好,当即也不再客气,直接仰起脸,不屑开口道。
“赫连狂,请你出去,我们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是你不想要看见我?还是她不想要看见我?”赫连狂面上讥讽之色更浓,不等赫连衡回答,便直接走到杜素兮身边,看着那俏丽端方的眉眼,继续开口道。
“杜素兮,你的手段倒是不错,竟然连我的皇兄都不放过,你说,我是应该欣赏你呢?还是应该觉得,你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呢?”
面对如此羞辱,杜素兮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赫连狂,果真是来找麻烦的么?只是,难道他就以为,自己是好惹的么?想到这里,杜素兮眉头一皱,冷冷一哼,沉声开口回答道。
“七殿下,麻烦你口里放尊重一点,我跟三殿下如何,是我自己私人之事,还请七殿下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免得到最后,里外不是人了。”
这句话,已经是讥讽之极,丝毫不给赫连狂留下半分颜面。饶是赫连狂再是如此厚脸皮,此时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只是赫连狂何其心智,不过一瞬,面色便恢复如常,更是讥讽的看着杜素兮,似笑非笑开口道。
“我竟然都不知道,原来皇兄和杜小姐,竟然这般亲密了。”
杜素兮站起身体,下巴微微抬起,斜睨着赫连狂,毫不客气的发出一抹讥笑,看着赫连狂毫不犹豫的开口反击道。
“是吗?其实七殿下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七殿下现在还不离开,是准备留下来看我们俩个男欢女爱的么?虽然七殿下有些好奇心,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种羞人的事情,殿下还是回避一下吧,或许什么时候,你便要开口喊我一声大嫂或是别的什么,也未可知。”
“素,素兮.....”赫连衡听着杜素兮说出的一番话,顿时呆愣住了,错愕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忘了如何言语,呆呆的站立在一旁,神色露出不敢置信的欣喜,没想到杜素兮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虽然知道杜素兮是一时情急之下故意说出来气赫连狂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杜素兮心中存了这个想法,让他极其开心。就像是在黑暗之中行走了许久,忽然的捕捉到了一抹光芒一般。这种忽然获得的惊喜和开心,根本无法言说。
只是,赫连衡欣喜的神情落在了赫连狂眼中,却让赫连狂眼中讥讽之色更深,看着杜素兮,更是似笑非笑的开口。
“杜素兮,这辈子,你或许没有机会让我喊你一句嫂子,不过,论起称呼来,我觉得,似乎七皇子妃,比起其他的称呼来,似乎是要好听的多,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这是名目张胆彻彻底底的侮辱了。而且侮辱的十分嚣张。
赫连衡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刚想要上前去跟赫连衡争论,却被杜素兮不动声色的拦下。勾唇一笑,杜素兮开口平静的反击。
“没想到七殿下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奴家已经嫁作冯妇,只能辜负七殿下厚爱了,不过嘛,虽然奴家没有了机会,可是我瞧着那杜云汐,样貌才情,心性脾气,都与七殿下十分相配,不是有一句俗话说的好么?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奴家在这里,先祝七殿下与杜云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赫连衡听着这话,差点就要笑出声来,更是看着赫连狂阴霾的脸色,心中大为畅快。
不愧是杜素兮,就连骂人,都可以骂的这么的不着痕迹!什么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不是暗地里说那赫连衡和杜云汐,是那没用的老鼠么?这话,一连将两个人都骂了,还骂的人没有办法回嘴,这境界,高!实在是高!
赫连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看着杜素兮。眼神渐渐冰冷起来。
他很少露出这般冰冷严肃的眼神,犹如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一般锐利,又如高原上那苍狼不着猎物一般的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