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来?何曾在他面前有过如此不成体统的姿势。
赫连狂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被一种异样的感觉锁包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抱住杜素兮,赫连狂无奈的在她耳边轻声叹息道。
“怎么越来越瘦了,我不喜欢你太瘦,还是胖些好,抱起来舒服。”
“嗯哼。”杜素兮似乎听到了一般,嘤咛一声,蹭了蹭赫连狂的熊样,依旧睡着,呼吸平和浅浅。
赫连狂呆愣的顿了顿。错愕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荡漾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那原本冷酷无情的眉眼,渐渐的,犹如春日的冬雪一般,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之间融化开来。染上了春日的阳光媚好。
若是自己不是皇子,与这个女人过一辈子,似乎还是不错的吧?
赫连狂脑海中忽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惊愕,皱了皱眉,那原本融化开的冬雪又重新凝固下来。赫连狂放下杜素兮,看着杜素兮苍白的眉眼。深吸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轻声喃喃。
“听说今日是陌上香坊重新开业的日子,更是准备了两位堪比精卫的佳人。恐怕,也是出自与你手罢?也罢,既然来了,我就来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少的才华。”
正想着,脚步声忽然从门外响起。赫连狂眉头一皱,立刻纵身一跃,跳上了房梁,刚刚藏好身影,门便被人推了开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了起来,看着杜素兮,小声的唤道。
“素兮姐姐,素兮姐姐,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要不要吃一点饭,要不要......”要不要来看看我的演出?
桃花咬着下唇,终究还是没有将那半句话开口问出来。
赫连狂看着那小女孩,心中只觉好笑。刚才自己那样叫喊杜素兮,杜素兮都没有醒,你这声音,哪里能够叫得醒杜素兮?
心中还在不屑,却不曾想,一道让他感到熟悉的声音却忽然的闯进来打乱了他的心神。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声音初初听来,甚至有些虚弱和无力,却成功的让赫连狂恨恨的咬了咬牙。
这杜素兮,这是什么意思?自己那么大声的叫喊她,她都不曾醒来。一个小娃娃来,才不过叫了几句而已,竟然就醒来了?当自己不存在么?
第一次的的,赫连狂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给羞辱了。
“现在是申时。”桃花老实回答,看着杜素兮,眼神有些忐忑,她第一次登台,下意识的还是想要杜素兮的支持和鼓励。
申时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杜素兮在心中默默的算了一遍,原本还有些瞌睡的精神立刻醒了过来。看着依旧还是穿着自己衣服的桃花,急忙催促道。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换衣服,等等我来帮你化妆。”
桃花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迟疑,咬着唇,看着杜素兮催促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忐忑的开口问道。
“素兮姐姐,皇子哥哥会不会来看我表演?”
杜素兮一怔,没想到桃花到现在还记挂着赫连衡,浅浅一笑。摸着桃花那披散的如同云锻一般的长发。声音放柔了许多。轻声道。
“不管他会不会来,我都会看着小桃花的。”
都说小孩子什么表情都写在了脸上,不懂得如何藏心事,这话果真不错。杜素兮看着桃花,她能够轻易的看的出,小桃花的失望。
叹息了一口气。杜素兮站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整整齐齐的拖在了一旁。疑惑的挑了挑眉。杜素兮看着桃花,不解问道。
“桃花,是你帮我脱的衣服么?”
桃花眨眨眼,奇怪的摇摇头。“不是啊,我一进来你就在床上睡着了啊。”
“那别的人,比如小优清妆他们,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
桃花坚决的摇摇头。“才没有,他们都在那里忙,哪里有时间过来?”
“哦?这样啊。”杜素兮收敛起自己的疑惑,勉强露出一抹笑意,看着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桃花,开口解释道。
“大概是我自己脱的,忘记了吧。你先去换衣服吧,我马上过去。”
桃花听着这话也没多想,点点头,欢快的是蹦着步子,三步作两步的离开了。
看着桃花的背影消失,杜素兮却皱起了眉头。
她明明记得,自己累得根本没脱衣服,就睡在床上了。是谁给自己脱了衣服,盖了被子?回头看了看放置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杜素兮长呼了一口气,安慰着自己。
应该是清妆她们,或者是谁吧,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不然,她睡的那么死,要做什么,早就做了吧。
只是,杜素兮心里却明白,她一直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的房间,因此,在陌上香坊衍生出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非必要,所有闲杂人等都不许擅自进入她的房间。因此,她的房间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
只是,到底是谁?
苦笑了笑。杜素兮洗了把脸,只觉得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再想。从衣橱之中拿出一套浅绿色的男子套装,毫无顾忌的脱着衣服。圆润的肩膀没了遮掩,暴露在空气之中。
赫连狂看的心砰然一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该死的。他感刚刚想下去跟杜素兮说几句话,没想到竟然撞见了这么香艳的画面,若是自己现在下去了,杜素兮该是怎么想?因为自己刻意躲着偷看?
想到这里,赫连狂忍不住的擦了擦汗。打定了注意。不下去了。
杜素兮也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偷看自己,光着身子,毫不顾忌的给自己缠上裹胸。磨平那女性的特征,又穿上中衣,套上外套,将头发随意的梳起,用一个冠子固定,又在自己脸上添了几笔,显得更加的男性化,这才长呼一口气。走出门,关上了门。
她不知道,赫连狂的脸色,已经布满了红晕,呼吸也粗重起来。
该死的,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不过是看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而已,又不是没看过,自己这么紧张干嘛?
轻叹了一口气,赫连狂压抑着自己的胡思乱想,跳下屋檐,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