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大叫。
傅丰笑着:“那还真不行,因为墨家有规定,矩子不能亲手杀人,但可以让别人代劳。”
手下人把郝运从二楼架到大厅,放在旁边,又有人拿着绳索,甩着扔进二楼的栏杆之间,穿过去打了个活套扣。郝运对秦震大声说:“我说哥们,咱还不如不回来了,在民国那边多好啊,我他妈的后悔啦!”
又有两人走过来,抱着郝运的大腿,准备往绳套扣里送。秦震坐倒在地上,低下头。
傅观海对傅丰说道:“有时候,让一个人痛苦,比直接剥夺他的生命,更能令他身边的人屈服,你必须学会沉得住气才行。”傅丰深吸口气,点点头,让手下把秦震和郝运带去门生会那边。
“傅观海,你给老子个痛快!”郝运大骂,“也算你是个爷们,成天坐在轮椅上干坏事,你就不怕全家遭报应吗?”傅观海面沉如水,就像完全没听到。
不多时,两人就被送到门生会的一个大厅,郝运看见厅中有很多圆垫,黑压压坐满了人,至少也有两三百人,都穿着黑袍。前端有个木制的高台,上面就像教堂中神父讲话用的那种讲台,一个戴黑色墨镜的女人站在台前,正是艾丽。她身穿白色长袍,手里拿着本展开的书,说:“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说到这里,艾丽抬头看到了被架进来的郝运和秦震。郝运仍然在大吵大叫,骂着傅观海和傅丰的名字,大厅中这两三百名穿黑袍的人全都端坐不动,就像什么也没听、没看见似的。
“从而害之。”艾丽继续念完,将书合上,对众黑袍人说:“他们来了,两个阻止矩子对这个世界施以博爱、拯救世人的罪人,必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郝运说:“去你的吧!在这装什么好人?最近宫本纯一郎没托你来中国捐赠文物?”
艾丽脸上起了三分疑惑:“请让我们以矩子的名义,对这种坠入恶津的罪人以最大的警醒,以最慈悲的名义,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良知。”说完扬了扬手,几名手下把郝运架到大厅左侧那一排木柜前,强压着让郝运下跪。
“凭什么让老子跪?”郝运叫起来。另外两人架住秦震,让他在旁边看着。艾丽施施然走下高台,来到郝运跟前。有人对她说傅总有令,要在秦震面前折磨郝运,好让秦震交出《山海经》残片。
艾丽摇摇头:“门生会都是伟大先师墨子的信徒,从不做威胁的事。我们只是希望解救郝运先生那可怜的灵魂,让它能够感受到矩子的光辉。”
秦震说:“你眼睛好了吗?”艾丽身体一震,虽然看不到眼神,但郝运能从她的表情看出很不高兴。艾丽不再说话,摆摆手,两人牢牢架住郝运,一名黑袍人站起身走过来,帮他们把郝运的右臂平放在木柜上,再从旁边的木柜内取出一柄薄斧。
斧头不算大,但非常锋利,刃口闪着光,明显经常打磨。郝运心里发毛,手和脚都在颤抖,他看了看秦震,知道秦震什么也做不了,但还是希望他能有办法。秦震对艾丽说:“有什么招冲着我来,对付他算什么!我是老三京的秦家家主,冤有头、债有主,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还是你根本不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