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他多少条,”老三满不在乎地说,“我们又不是要全杀光,而是潜入,把你的两个朋友救出来,再捣毁那个矿场,别人都不用动。”郝运连连点头,心想你说得容易,真以为自己是张飞呢,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六个人坐着集思广议,最后制订出两套方案,一进一退,半路还要见机行事,毕竟不知道对方到底加强了多少戒备。晚上,郝运就在这屠宰场的内间屋睡下,次日早晨,王家五兄弟带着郝运从屠宰场后门出来,上了一辆运送生猪肉的空卡车,前往本溪。虽然车上没有生猪,但却也有两个大麻袋,不知道装的什么,上面用黑色苫布盖得严严实实。共有六个人出行,而驾驶室只能坐两个人,于是除驾驶技术好的老五之外,剩下四兄弟全都在后车厢内躺着。到桥头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找个地方打尖吃饭继续上路,再由桥头镇开往大台沟。从西北方向往山里开,山路崎岖,只有很简单的土路。
半个多小时之后,有辆黑色卡车从土路上迎面驶来,里面坐着个司机。两车擦肩而过,那司机并没在意,但郝运却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忽然他想起来了,之前从火车站把强磁仪的磁铁环送到共荣矿场那几辆卡车中,好像就有这名司机。
郝运连忙说了情况,王家老王立刻调转车头,从后面加速赶上那辆卡车,将其逼停。这司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下车问:“你们要干什么?”表情很警觉。
后车厢又坐起来四个人,司机吓坏了,以为遇到打劫,转身就要回卡车驾驶室,被老五冲上去拦住,亮出一柄匕首。司机吓得腿发软:“我身上没有钱,卡车也没货!”
“你是从共荣矿场出来的吧?”郝运问。
司机连连点头:“我在火车站附近的福昌货运公司开车,共荣矿场在沙逊洋行订购了六千副手套,要我们货运公司紧急开车送过去。可现在卡车紧缺,只有我这一辆有空,所以要多跑几趟,还有两趟要送,下午和明天都得来。”五兄弟大喜,临时改变计划,打算藏身在司机下午的运货车里,耗到晚上天黑再进矿场。郝运仔细询问,司机称矿场最近确实多了很多手里拿着步枪的守卫,大概有几十个吧,整天在矿场四周来回巡视。
老四说:“肯定是加强了警戒,你现在回洋行,还要拉手套返回是吧?”司机称是,老大让老四跟着司机回本溪,冒充是共荣矿场的人,等车再回来的时候,大家看怎么藏进去。司机跪在地上求饶,让六个人放过他,他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
老二打了司机头一下:“我们又不打劫,你求个屁饶?只要你配合我们就行,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司机苦苦哀求也没用,只好让老四跟车。老四从腰间的皮带中拔出手枪亮了亮,又挽起袖子,露出一个黑色皮制的护腕,只是底部有一排类似钢钉的东西,不知道做什么用。老二抬起左臂,手掌上翻,郝运也没看到他触动了什么机关,“嗖”的一声,一根钢钉急速飞出,钉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