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怎么没有,说他们都是墨子的门徒,秉承什么遗志,要改天换地,整天神神秘秘的,大家都说他们是邪教,可我妈和我叔却一直在搞。”
郝运问:“搞什么?”
“以前是我父亲在管理那个门生会,”傅石勋回答,“现在是我母亲和叔叔。”
郝运大惊,他万没想到傅石勋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四下看看,饭庄里没别人,店伙计也坐在门口跟厨师聊天,根本没听,就压低声音:“你父亲是叫傅杰康吧?”傅石勋点点头,郝运继续问:“他生前有没有对你说过门生会的什么事?比如要把领导的位子传给你?”
傅石勋喝了口酒:“怎么没说过!几年前,他死的前两月就跟我说过好几次,但我不同意,说我不是那块料,让他传给我叔叔。因为这个还被我父亲臭骂一顿,说我没出息,傅家要毁在我手里。我说我都不知道门生会是干什么用的,给我怎么管。他说,门生会全都是先师墨子的门徒,要惩恶扬善,两千多人都供我驱使,我让他们往河里跳,他们不敢后退。”
听了这话,郝运心想没错,这就是门生会,问:“我听说有关门生会的事都是机密,你这么轻易就跟我说,不怕你母亲和叔叔怪罪?”
“怪罪?”傅石勋翻了翻眼皮,“我连饭都吃不上了,他们还好意思怪罪?”郝运又问他对门生会了解多少,傅石勋没什么心眼,见郝运又给钱又请客,就对他也没隐瞒,说了不少,但郝运发现,傅石勋并不了解太多门生会的内幕,他说的都是社会上的传言。
郝运忽然问:“你有没有见过门生会里有个戴黑色眼罩的独眼人?”
傅石勋笑了起来:“单鹏,几年前经常来我家,最近两三年突然不来了,哦,我说的是傅家老宅。那时候我听父亲称他为老单,可能是笑话他单单只有一只眼吧。好像是木匠出身,现在是护法,专门为门生会制造各种机械。”
“知道这个单鹏住哪吗?”郝运问。
傅石勋奇怪地问郝运为什么要打听单鹏,郝运说:“我有个朋友知道他很有能力,想跟他谈谈,让他去另外一个教会组织当副教主,待遇非常好。但苦于无人牵头,你能帮我吗?事成的话给你两百大洋。”
“两、两百大洋?”傅石勋顿时瞪大了眼睛。郝运以为他嫌少,就说三百也可以考虑,傅石勋乐得嘴都合不拢,连连点头说包在他身上。
郝运问:“你怎么牵头啊?直接跟你母亲说吗?”傅石勋想了想说肯定不行,现在他母亲和他叔叔看到自己就黑脸,回家都成量问题。
“那不是白说!“郝运很生气。
傅石勋笑:“我毕竟是傅家的大少爷,咱们傅家除了在南京城有几家生药铺之外,还有两家酒楼和一个赌场。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有家酒楼建有地下暗道,能直接通向遇真观,那里是门生会的分舵,我可以带你去那找他。”郝运筷子差点儿没掉在地上,心怦怦直跳,但表面还要装出镇静的模样,问什么时候动身,傅石勋似乎比他还急,说今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