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郝运扶回报馆,上楼把他放在床上躺着,郝运已经醉得像头猪,呼噜打得山响。张一美说:“看来他的头真是被劫匪给打坏了,太可惜,我们得找找人,看哪家医院的大夫能治好他。”
“这是癔症,很难治,”罗飞说道,“我们还是去印刷车间吧,亚文和林静也都喝得不少,我俩得替他们检查印样。”张一美点了点头,跟罗飞走出郝运的宿舍,把门关上。
次日郝运醒来时头非常地疼,就像被锯开过似的。他敲着脑袋,走出宿舍下楼,看到报馆的走廊有不少同事在聊天,边聊边笑,吴主笔也在。郝运心想这是几点了?胡魁章笔庄的刘森老板曾经告诉过自己,每天早晨六点钟,钟楼都会有人敲钟,离市中心越近的地方,听得越清楚,目的是叫人起床,很明显那个时候不是家家都有钟表,更没有闹钟了。但看现在这热闹程度,恐怕不像六点。
见郝运下来,罗飞和张一美都围过去,脸上全带着笑容。张一美说:“郝运,你的名字起得真好,我们都跟着你走好运啦!”郝运没明白什么意思,罗飞告诉他,中午接到很多分销商打来的电话,称今天的报纸卖得特别快,比平时足足少了三分之一的时间,两万五千份报纸就全部售光,创下了《盛京时报》建报以来的最快记录。
“白经理说这都是你的功劳,”张一美很兴奋,“你那个标题起得真好,那些报童在街上叫卖的时候,都被人给围上啦!”
郝运笑:“哪是我的功劳,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是爆炸新闻,其实起什么标题都能火。”
罗飞问道:“火?什么火?”
郝运连忙说火就是大热大卖的意思,跟畅销差不多。吴主笔点头:“红红火火,这个字用得很形象啊!难得郝先生这么谦虚,看来,这种带有悬疑色彩的标题,以后还可以继续尝试尝试。”
“现在是几点?”郝运忽然想到刚才罗飞的话,他说是中午接到的电话。张一美抿嘴笑:“怎么,肚子饿了吧?已经下午两点啦。”郝运大惊,连忙向吴主笔道歉。
吴主笔说:“没关系,情有可原,你昨晚喝得大醉如泥,应该是有心事,下次注意就好。已经让食堂留了饭菜给你,去吃吧!今天给你放假一天,好好缓缓身体。”郝运连连道谢。
在食堂吃过饭,郝运回到宿舍坐下,头疼好多了。想起那些银元,郝运怎么也想不起来放在哪里,打开抽屉,果然全都在里面,他仔细数两遍,整整四十块,拿起来看,这些银元都是新的,正面是袁世凯的侧面头像,不用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洋,也就是“袁大头”了,头像上面呈弧形分布六个字:中华-民国七年。
郝运心想,中华-民国七年就是今年,难怪这些银元这么新,就跟现代去银行取钱,有时候会找给你很多崭新的钞票,也是刚印刷出来的。张作霖是全奉天的老大,银行最新铸出来的货币,在奉天肯定是能优先给老张家人使用。
这些钱要是按现代的标准,到底能值多少呢?郝运非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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