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琴说:“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吧?”秦震眨眨眼,他还真不知道原因。
“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傅思琴笑了笑,“这样也许你还会想起我。对了,之前你答应我的事,能做到吗?”
秦震愣了愣,立刻想起是让自己别再找傅观海的麻烦。他说:“你不知道傅观海几天前就死了吗?是被我杀死的,皮带弩,我伯父研制的剧毒,只要进入血液就必死无疑。”傅思琴沉吟片刻,又问一遍刚才的话。
这下轮到秦震疑惑:“他到底死没死?”
“死了。”傅思琴点点头。
秦震松口气:“我伯父不仅是医生,还是个化学家,他研制的剧毒,狮子老虎也逃不过。给傅丰带个话,我们现在勉强算扯平,当年他害死我父亲,现在我杀掉他爸爸。今后我俩最好谁也别落在谁手里,不然都没好!”
傅思琴问:“你能答应我,不去主动找傅家人的晦气吗?”
秦震有些烦躁,傅家和秦家是世仇,怎么能就这么放手了?之前在圆易精密地下室里答应,也是情急之下的反应,现在秦震多少有些后悔。但他很清楚傅思琴付出多大代价才换来自己的安全,于是他问:“要是傅丰和他的门生会再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那是另外一码事了,”傅思琴说,“你能保证不再主动找他的麻烦,也不把今晚看到的那些事告诉给警方吗?”
秦震认真地说:“都是老三京,秦家和傅家的仇,不是一两条人命就能解决得了的。但大丈夫说话算话,你救了我的命,也保全了秦家守护的珍贵先师遗物,既然当时我答应过,就要做到。我现在向你保证,只要傅丰和门生会不找我麻烦,我不会再对付他们,也不告发,就像以前那样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度过余生。”
看着秦震的表情,傅思琴眼眶湿润,笑着点头:“谢谢你,哥哥。”
这声“哥哥”秦震觉得很肉麻,但心想傅思琴比自己小,也只能称自己为哥哥,于是也报以微笑。傅思琴拿着透明方石戒指和那根数据棒,转身慢慢朝来路走去。秦震在后面大声说:“这么晚你怎么回家?”
“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傅思琴转过身,笑着回答,“没事。”
目送着傅思琴瘦弱的身影渐渐走远,秦震这才转身上了车,拿起那个皮夹,里面装得鼓鼓的全是百元钞票。他挂档迅速驶离,车上有车载电子地图,但秦震生怕会被监控到,根本不敢用。他从一级公路拐到二级公路,停车拦下过路的汽车,向车主打听好路线,秦震按路标指示牌始终向北开,再右转来到市区。他将车停在公路旁边的树林中,徒步走出两三公里,招手叫了辆出租车,问清地点后又开出近十公里,再换一辆出租车,又开出十公里,才让司机找了家看起来很便宜的、开在居民小区内的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