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让我来的。”年轻姑娘说。她并没有看秦震,而是盯着旁边墙壁,神情局促不安,像是不太好意思。
秦震问:“你叔叔是谁,傅风吗?”
姑娘低声说:“他是我堂哥。”
“你叔叔是傅观海?”秦震立刻发问,姑娘轻轻点了点头。
秦震没懂:“他不是已经——”后半段没说出来。弩箭上装有剧毒,不管谁刺中就死,最多两三分钟的事,又怎么会派侄女来找自己?
姑娘问:“我叔叔已经怎么?”秦震见她的表情似乎还不知道傅观海的死讯,心想这也好理解,圆易精密这么大的公司,据说明年就要上市,创始人兼老总突然中毒暴毙,这对投资方都是坏事,所以暂时将消息封锁。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秦震不动声色。
姑娘低头:“我也不知道……”
秦震失笑道:“这些猫腻都省省吧,我身上可利用的东西,你们这些人比谁都清楚,别的就不用再想了。”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姑娘想了半天,回答。
秦震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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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若羌之后,郝运先到乌鲁木齐,他没乘飞机,而是坐硬卧由乌鲁木齐回的北京,一是为省钱,二是怕自己脸上的伤会在安检的时候让安保人员觉得不像好人。而且脸和和身上的伤都很疼,他也想多躺着休息休息。
在乌鲁木齐火车站的候车室,马上就要发车,郝运忍不住用IC卡电话又给魏爷爷的宅电打过去,半天都无人接听,只好上车。躺在硬卧床上,车厢里充满泡方便面味,让郝运很想吐。他没精打采,身上两处伤口火辣辣地疼,就像又被聂小倩重新折磨着。他在心里诅咒聂小倩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没有全尸。想起那天在若羌旧楼的事,聂小倩为什么要在打自己的时候手下留情,还是自己的错觉?如果聂小倩真是留了情,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最终还是把聂小倩从石桥拉了上来?可那也是因为先把她给推下车的,聂小倩似乎并没理由感激自己,而且以她的身份和性格,怎么可能感激一个猎物?
郝运熬了几十个小时,连睡觉都梦到被聂小倩用铁拳套打,好不容易到北京站,刚走到广场的地铁口处,他就看到戴着蓝膜太阳镜的邓英俊靠在一辆红色保时捷车旁边正在抽烟,就走了过去。见到郝运,邓英俊居然没认出来,只是多看了两眼,估计是看他脸上有伤。
“你是邓英俊吧?”郝运怕认错,就很客气地问。
邓英俊愣住,看了半天才说:“哎呀我去,你是郝运吗?这脸是、是……让什么猫给挠的?真壮观嘿!”郝运表情沮丧,见他这副德性,邓英俊连忙拉开车门让他进去,行驶中,郝运沮丧地给邓英俊讲了在若羌的经过。
邓英俊听得入了神,悔得连拍大腿:“可惜我怎么就没去呢,这么大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