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套,男人却说:“用快乐桶。”郝运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鬼名字,快乐桶,还全家桶呢。
聂小倩点了点头,拿着金属罐来到郝运面前,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露出肚腹皮肤,再用金属罐连着的尼龙带系在郝运腰上,后面扣紧,这金属罐就紧贴着郝运的肚皮,像在拔罐。郝运吓得脸发白,心想这不是多余吗,自己早就认怂了,就为了配合你隐瞒真相想独吞玉佩,我就得在这男人面前再受一次刑,凭什么。他大叫:“干什么?我不是已经都招了,现在就带你们去!”
男人连忙问:“什么意思?”
“哦,他胡说的,总是在东拉西扯,说的地方没一个对,”聂小倩连忙解释,“所以我才没办法,带着他来见您。”男人点点头,让她快点儿。
聂小倩左手抓住金属罐体,右手旋转罐尾端,正在郝运发蒙的时候,忽然感到肚子有东西蠕动,像是金属罐内装着什么活物。他刚要问,又是一阵剧痛,有东西正在咬他的肚腹皮肤。疼得郝运大叫起来,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同时对郝运的肚皮开始噬咬,郝运惨叫连连,身体来回扭动,现在他才明白那金属罐上带接的尼龙带有什么用,原来是固定的。无论怎么动,只要没有手去拿,这金属罐就永远也甩不掉。
郝运大叫:“放开我,我都说了玉佩在旅馆,快把我放开……”大量鲜血从金属罐口往下流。郝运觉得肚子随时都会被咬穿,里面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活物就会钻进肚子。他甚至想到自己的内脏也会被吃光,更害怕了,也叫得更响。
男人坐直身体,对聂小倩说了些什么,但郝运叫得太响,完全盖过男人的声音。男人干脆走过来,抓住金属罐,将末端旋转回去。郝运感觉已经没有东西继续咬他,但仍然疼得要死,呻吟连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顺着他垂下的脑袋不停滴在地上。
“他刚才说什么玉佩在旅馆?”男人问道。
聂小倩回答:“是的,我已经跟他去了四家旅馆,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全是他在拖延时间。”男人半信半疑,凑近郝运的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郝运很想说出真相,但耳边又想起刚才聂小倩那番话:如果还想活命,一会儿就怎么都别说出玉佩藏在哪里,否则别怪自己命苦。
这是什么意思?聂小倩的话能信吗?看着男人这张略带怪笑的脸,再以余光看到站在旁边的聂小倩,她表情很复杂,盯着郝运的眼神能看出有几分担忧。现在郝运更加肯定,她就是不希望自己将玉佩的真相告诉别人,之前秦震也说过,老三京中的傅家有很多产业,门生会只是他们的一个秘密组织,另外还有很多,沈阳那个“通济精神病院”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相还有明争暗斗,不然聂小倩也不会把自己从医院里弄出来。现在看来没错,虽然这男人看起来是聂小倩的上司领导,但谁没私心呢?聂小倩一直都像影子似的在寻找玉佩,不见得完全是为了任务,也有可能是出于私欲。